靠，他都想直接将两人打包送民政局了！

张店长觉得车内更闷了到处都飘着恋爱的酸臭味！

几分钟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那个啥……我们聊聊天啊，都不说话怪尴尬的。”

杜斯年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你有什么可尴尬的？”

张店长真想将这畜生踹下车：心想小兔崽子，迟早给你一个当电灯泡的机会，看你尴尬不尴尬！

但表面上，他还是陪着笑，说：“这不是太安静了嘛，弄得我总觉得车里就我一个人似得，尤其这荒山野岭的，那聊斋志异里妖魔鬼怪不都喜欢出现在这种地方，你说是不是？”

杜斯年毫不客气的回道：“放心，妖魔鬼怪看不上你这样的。”

张店长就不服气了：“我什么样的？你怎么知道她们看不上？那故事里不都是书生？哥哥我正经名牌大学毕业的，还能够不上一个秀才的头衔？”

杜斯年“切”了一声，懒得理他。

张店长不放弃：“阿玖，你说是不是？”

阿玖脸上微红着，点点头，说：“是啊，说起聊斋志异，张店长喜欢里面的哪个故事？”

张燚想了下，说：“这个还真的说不好，但阿玖妹妹这么问，应该是有喜欢的故事吧。”

阿玖说：“唔，算是有吧，我喜欢其中的许多个故事，但最喜欢的应该是婴宁篇。”

张燚来了兴致：“说说看。”

阿玖道：“唔，其实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羡慕。羡慕婴宁有王子服这样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王子服对婴宁一见钟情，爱上了婴宁，之后各种方法找到婴宁，又各种方式追求婴宁，终于跟婴宁走到一起。、

他追求婴宁时，旁人说婴宁痴傻，他没有介意，更对婴宁没有玩弄之心。

跟婴宁在一起之后，婴宁依旧活的自由和快乐，王子服爱她，但也尊重她，从未给过她任何方面的束缚，他让婴宁一直是婴宁。

后来婴宁惹上事，王子服也无条件的相信婴宁，婴宁因为婆婆责骂，从此不再笑，王子服对她始终如一。

婴宁在坦白自己是鬼母之女后，王子服也没有嫌弃，更没有怜悯同情，他只是很平常的帮助婴宁完成心愿。

阿玖说：“我羡慕婴宁，因为不管什么时候，王子服都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另类的，特别的存在，在他心里，婴宁就是婴宁，是他喜欢的女子，不管她是人是鬼，是好是坏，是聪明还是痴傻，因为她是婴宁，对他来说，她就没什么不一样。”

张燚听罢挑了眉：“我明白了，阿玖的意思，是不是也想在未来找个不管你是谁，变成什么样，成为什么人，有多特别或者有多不特别，都能够始终如一对待你，爱着你，对你好，守护着你的人？”

阿玖面上一热，没想到张燚这么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而且是当着杜斯年的面，真是有些害羞。

但是的确，因为她体质特别，从小被喊过怪物，她的确曾经期望过，未来的那个他，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异人，都可以将她当成正常人的去喜欢。

或者，将她当成顾玖，仅是顾玖的去喜欢。

“为什么要介意？”正在这时，旁边的杜斯年说了句。

张燚一挑眉，心想，高啊，这么速度就表忠心了？

但这想法刚形成，杜斯年又来了句：“介意的话，那前面的那所谓喜欢不都白作数了？而且有什么好介意的？”

张燚：“……”

高看他了！

这混小子，人家女孩子说喜欢，他不顺着说居然还……

这时，杜斯年又来了一句：“如果他介意，那说明他不是真的喜欢婴宁。”

他转过头，看了阿玖一眼，又说：“你不用羡慕她，没什么值得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