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杜斯年觉得曲洋蛟是脑子抽了!
这样的词怎么会跟他挂上勾,听着就像个笑话!
郭阳回来了,累的气喘吁吁,但好歹买回了杜斯年爱吃的李馆的刀削面。
郭阳还买了一些烤串回来,上次杜斯年给的一万还剩下不少呢,他很大方的说这一顿他请。
杜斯年没说话,只低着头吃饭,郭阳察觉到他的额头有些汗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面。
太阳落山了,月亮正在悄悄的浮现,那对杜斯年来说,是痛苦的开始。
郭阳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杜斯年,说:“那个,年哥,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再去给你买点儿……”
杜斯年放下筷子,一碗刀削面吃完了,烤串吃了几个,不打算继续吃了、
他站起身,朝着楼上走:“不用,我饱了。”
郭阳看着杜斯年的背影,发现他的黑色衬衫被汗水浸湿了,刚才他跟杜斯年面对着面吃饭,杜斯年神色如常,他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年哥……”郭阳喊了一声,嗓音都沙哑了。
他心疼杜斯年。
杜斯年没有回头,他单薄的身形在楼梯上投落一个淡淡的剪影,抬起手臂对郭阳挥了一下手,继续上楼了。
郭阳听见了楼上的关门声,他的眼睛湿了下。
这一天,对于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一天的这一刻,是杜斯年痛苦的开始。
……
阿玖回到家中,母亲正好做好了饭,让阿玖叫何奶奶一块来吃饭。
何奶奶自从出院后,都是跟阿玖母女同桌吃饭,自从老板去世,儿女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她的日子就是孤单的。
但现在,让她重新有了家的感觉。
饭后,阿玖陪着何奶奶说了会儿话,就上楼了。
母亲正在窗前端坐,目光望着那徐徐升起的一轮圆月。
阿玖拧着眉,第一次觉得,月亮的光,竟也是那样的刺眼。
“妈妈……”阿玖喊了一声,声音很轻。
顾怜影转过头,将手中的锁月罗盘交给她:“今晚十二点,月亮抵达中天,那个时候,锁月罗盘指出的方位也是最准的……阿玖,交给你了。”
阿玖拧着眉,犹豫片刻后,到底是走到了母亲面前,接过了那个罗盘。
她的手心有些湿意,她在紧张。
……
八点十分左右,郭阳上楼去看杜斯年,杜斯年那时候正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
室内空调开到了最低的十六度,郭阳进去时,就觉得有点冷飕飕的。
但杜斯年浑身衣服几乎湿透了,他颤抖着身子,眼睛半眯着,眼里的绿光若隐若现。
郭阳的心口狠狠一抽,喊了一声:“年哥……你,你还好吗?”
杜斯年这个样子,很明显是已经服下了李莫遇给的药。
郭阳没经历过那种疼,但他知道杜斯年是个很能忍的人,都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强撑着。
郭阳觉得,只要不化狼,让杜斯年直接去死,杜斯年都是愿意的。
杜斯年额头汗水下雨似得往外流,他将嘴里的木棍吐出来,牙齿都在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