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如愿了,”在金寒池讲述着叶家三姐妹的故事时,叶休仪对叶君霖开了口,“我的命给你,只要不回叶家,让我死在哪里都可以!”
叶君霖不懂,可她也没有力气发问,为什么?叶家到底是哪里不好,让她们宁可死也不想回去?
“我可是哪里曾负过你?”
“不,你做过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负了我,负了我的是你什么都没做,是你谁都不爱,你这不爱负了你的天下!可我们也在你的天下里,所有的叶家门徒都在你的天下里,你不爱,谁都不能爱,这不公平!这算什么人过的日子?!”
其实叶休仪有太多的话想对叶君霖说,只是现在没机会了,更何况,其实在说出这一番话后,休仪也后悔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太狠,叶君霖不是不会爱也不是不想爱,世间的女子哪个不想有人疼?她只是假装不想,因为,即便她身为族长也没有办法。
可是爱太美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叶休仪多想告诉叶君霖,不爱就是什么都没有,爱就是一切。
不爱就是哪怕叶景莲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稀罕,爱就是哪怕袁兢落魄街头她也不离不弃。
“爱”这种东西对叶家女子来说太珍贵,只要有了,就是真的。
而此刻,房上的聒噪缠斗之声令叶君霖心烦,她一声呼哨驱走了自己的伴生蛊,那只硕大的蛊虫在小小的猫鬼面前没占到半点儿便宜,反倒被猫鬼生生扯断了一只前脚,在接到叶君霖的命令后灰溜溜消失在无数飞檐与门楼交错的缝隙中。
猫鬼纵身自飞檐上跳下,自叶君霖身边经过,全然无视叶君霖凝望的目光,径直来到叶休仪身边,它想舔舐她被毒刺击中的地方流出的毒血,可却被叶休仪拦住。
她不要人救她,袁兢死了,她也要跟着去,是,就像她所说,不管死在哪儿,总好过回到叶家,回到那个她根本不爱也不可能爱却偏要以地位强迫她去爱的叶景莲身边。
“好了,终于安静了,”金寒池拍拍手,“所以,我的故事也可以继续讲下去了吧?”
说是讲故事,其实听众就只有袁兢一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早在叶君霖、叶休仪和叶休伶身上留下烙印,别说是对外人述说,即便是听旁人讲述也有些艰难。
但此刻没人打断金寒池,他说,失去了母亲的叶家三姐妹就这样留在叶君霖身边,陪着她一起长大,陪她一起练功一起识字,陪她为坐上族长之位打下根基,陪她一同接受“叶家女子不可动情”的絮叨教诲。
直到金寒池初次造访叶家。
“那次我去叶家,见到了休仟”
金寒池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沉重,他的目光飘远,好似当日场景重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似乎是满足,可也有些寂寥。
自被自己的吐真蛊反噬后,金寒池一直不大喜欢说话,即便说,也只说些不痛不痒的,反正绕来绕去总是将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这能让他感觉安全,可是今天偏偏就想说说当时的事儿,是,趁着猫鬼和叶君霖都在场。
只是,只有金寒池以为自己说的是事实,但他不知道,其实事实从一开始就有所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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