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停下脚步,微微摇头一笑:“李生,真是不好意思,给你看到这么丢人的场景。”
李老板转过头,看着不远处打成一团的混乱场面,露出饶有趣味的笑容:“李少,看来你的安保公司,是要加强管理了。”
李峰轻笑一声,淡定的说道:“公司大了,总是良莠不齐的。”
七八个人都压不住一个长毛怪,真特么给老子丢人!
我特么好不容易才借着清人的事拉来了拆楼的工作啊……靠!
李峰心中暗骂一声,主动转移话题:“这栋楼的人都清得差不多了,拆楼的勾车跟铲车我都叫来了,今晚开工的话,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应该可以搞定这栋楼!”
“一个星期?”
李老板眉头一挑,转头看向李峰,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
李峰被他看得,感觉有些不对,笑着问道:“莫不成,李老板嫌短?”
这时,一旁的乌蝇上前两步,走到李峰耳边低声说道:“大佬,七层楼,附近又人来人往的,起码都要拆半个月吧?”
李峰微微一顿,没有说活。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栋楼要拆的话,正常要拆多长时间!
李老板见状,无声的笑了笑,转头看向美丽的风景线。
听这时间段就知道,这两个对地产行业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跟不了解也没多大差别。
就这种货色也想搞房地产?简直是笑话!
李老板笑着摇了摇头,决定等下回去就加大跟那边合作的力度。
之前他还担心那边会出问题影响自己的名声……现在看来,稳了!
这么天真的地产老板,不早点下手,他怕到时候分的人太多不够吃啊!
今晚就去找新界的太平绅士吃饭。
过两天潮汕商会,都可以说下内幕消息嘛,刚好弥补下前段时间潮汕制衣业老板的损失,免得被人说他是坑同乡的人。
新闻署那边他不方便插手……但是都可以帮忙介绍个朋友给黄世同的嘛!
李老板心中算盘敲得啪啪响,看着械斗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李峰抵不住尴尬,主动上前两步:“李生,今天虽然发生了少少波折,不过你放心,拆楼的事,我一定尽快搞定,绝不耽误李老板的工期。”
李老板和蔼一笑:“没事的,工期这种事,早几天晚几天,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
片刻后,李峰笑着目送李老板离开。
后方的街道上,飞机等人还在跟丁蟹厮打着!
“一班年轻人,冇一个懂得尊老爱幼的!可恼也!”
“你们这班恶人欺压良善,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这个世界,是有天理的!”
丁蟹一边跟人奋力相博,一边愤怒高呼。
引来了看戏群众若干,及巡警多名!
其中还有两个刚入职的,心中正义未熄的年轻警员,看着械斗的场景,眼中燃起了烈焰。
搞得这么轰动的殴打,抓到人的话……
升职加薪,就在今日!
还是周围的元德安保看出不对,走过去塞了几个红包顺便爆出跟他们上级的关系后才将围过来的几位巡警劝走。
路人见状,议论声渐小,窃窃私语声起伏不休。
安保公司的某种特殊形象,开始深入人心……
某位安保公司老板的身上,也多出了行事霸道、实力雄厚……等美名。
李峰听得眉心一跳一跳的,看着丁蟹的眼神更是快冒出火来了!
特么的,老子这么好一个露脸的机会,就是被这么个神经病给搞混的?
一班扑街啊,连个神经病都压不下,简直是废柴!
我的名声啊!
李峰心中暗骂一声,愤怒之余,却也放弃了某些激进的想法。
本来他还想给那长毛怪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的。
现在?一个发疯的神经病,没必要跟他多计较。
打一顿送进警署关几天再送到精神病院就是!
乌蝇边看戏,边兴致勃勃的说道:“大佬,这个痴线都挺打得的啊,要不要找他进公司?这种人做事不掂,当枪用还是不错的。”
大家都是同事,看着飞机带人围殴反被打,乌蝇心里那叫一个爽悲翻痛了!
特别是看到飞机被那个长毛怪兜头兜脸暴打的时候,乌蝇更是忍不住大骂两声。
他防护你也别打手啊,打脸才是硬道理啊!
李峰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舞足蹈一脸欢腾的乌蝇:“看你的样子,好像都很想加入啊……”
特么的老子刚才这么丢脸,这扑街竟然还敢给我幸灾乐祸!
“啊?不是,大佬你误会了……”
“既然这么想加入,那就进去吧!”
乌蝇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峰提着丢进了战场。
一旁的几个元德安保默默转过头,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放好东西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回来的罗慧玲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将自己公司的下属就这么丢过去?这个安保公司的老板这么凶残的?
在罗慧玲身后,什么时候跟着悄悄摸过来的方家三姐妹,也瞪大了眼睛:单手提人丢出五米远,人来的?
…………
飞起的乌蝇恰好砸到了丁蟹的头上,将其砸翻。
两人正在地上翻滚建,飞机等人趁机一拥而上,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暴打!
“打错人了!”
“自己人啊……”
乌蝇连声大叫,正在围殴丁蟹的几位元德安保恍若不觉,只是不介意的将空隙让开,避免打错人。
而正趁机对乌蝇手打脚踹的飞机跟成家祥两人,却打得更加欢腾了。
真当你前面站在旁边看戏的样子我们不注意啊!
“谁偷袭我!”
丁蟹挣扎着将人打飞,爬起来四处转头大喝。
下一秒,一记直拳正在丁蟹鼻腔!
一道鼻血飞出半尺高!
丁蟹愤怒的抬起拳头。
“无耻小……”
砰!
又是一拳砸在他眼眶上。
“卑鄙……”
砰!
这回拳头打到另一只眼睛上!
“有种单……”
砰!
“直……”
砰!
如是几次三番之后,面目全非的丁蟹终于抵抗不住脑中愈发强烈的昏沉感,趴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大佬……”
“将人拖走!”
李峰掏出张毛巾擦着手上的血,看都不看飞机等人。
飞机摸着脸低声问道:“是处理还是……”
李峰随手丢掉带血的毛巾:“没有必要跟神经病计较,送到警署关几天,然后叫精神病院的人去接他!”
一听不是处理掉,飞机大失所望的叹了口气,让人将地上的绑好送到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