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花徘徊在武阳县的河边,刚才走到渡头想要打听从武阳县到潼关的船期时,她看到渡头上围了好多人。
走近一看,岸边更是摆满了一具具的死尸,那场面看起来真是吓人,看来是遇到河难了。
走到了同是北流村相熟的一个船家面前,赵小花好奇地询问:“大柱兄弟,你知道岸上躺着的那些人是什么情况吗?”
船家柳大柱其实也和村里面的人一样看不起赵小花母子,不过昨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惨烈了,他又有话无处可宣泄,一见到一个来问问题的,他马上滔滔不绝地说道:“大灾难啊,昨天在武阳县整个流域运行着的船只无一幸存,具体是什么引起的我也说不清楚,但从周边的船家描述中,昨天这一整大片区域的河流底下发出了极为剧烈的震荡,随后整个河道就像吸盘一样把河面上的船只全都吸进来了水中,水流湍急了,遇难的人想爬上来都不行,你看到的这些人还是今天早上刚刚浮出水面的,真可怕。”
听柳大柱这么说,武阳县河流的区域确实很恐怖,赵小花暗自庆幸因为自己对儿子的不舍,她没有赶着回北流村,不然她的一条老命也跟着丧生在河流之下了。
已经没了坐船的心情,赵小花决定还是到驿站问一下马车的费用,也许从武阳县到潼关并不便宜,不过能够有命抵达目的地比什么都重要。
找了一个借口,赵小花离开了渡头,这次河难的事情更加坚定了赵小花要去潼关的决心。
卯时过后,旭日破出云层,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了质子府阁楼的窗台上,如同被光的洗礼一般,顾北齐缓慢地张开了眼睛,感觉到身边睡着的人儿,他动作轻柔地扭过了头。
当看到身旁的一个陌生女子时,顾北齐再也无法淡定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下来,但很快他又回到床上拉紧被子盖住自己。
他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同样的问题听了两次,同样的反应也看了两次,纪筱原好无语地回答道:“小女子纪洛兮,相公,昨天我们才刚刚拜堂成亲,怎么今天醒来你就不认识我了?”
“昨天是你和我拜的堂?不对……我的娘子是纪洛兮没错,可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纪洛兮,你给我滚!”
“我……”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穿身份,纪筱原又羞又急,想到昨天晚上对新郎的不忠,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的被顾北齐扫地出门,那她在武阳县再无立足之地。
反正事情已变成这样的局面,纪筱原咬牙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指着床单上的印记,纪筱原悲愤交加地说道:“筱原已是相公的人,说不定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筱原的腹中已经有了相公的血脉,如今你想赶我走?好……我这就带着你的儿子离开。”
“等等!”
看向床单,顾北齐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不能确定的问道:“昨天晚上我和你真的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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