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那天中午请他们一起吃饭了之后,好像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不行,规矩还是要的,小姐,你不能老是这样,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这么高薪的工作。
之前的吴奶奶不让自己家的人来么?”
居然这么小的事情都有内幕,苏岩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就是因为先生说要找一个念过些书的,然后家教比较好的,这样挑选下来,就只有我最合适了。”
张贤有些自豪的说着。
“那真的是失敬了。”
苏岩笑着说。
“那到也不是,其实之前我在我们镇上的中学当代课老师,做梦都没有想过要给人当保姆。
但是后来是吴奶奶指着学校的一个年长的老师跟我说,
人家教了几十年的书,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应该是最厉害的了,
但是薪水只有正式教师的一半,然后寒暑假没有工资,只有少的可怜的津贴,退休也没有退休工资,
这不是重点,重点只能一辈子呆在小地方,能见到的一片天就只有眼前能看到的那么一点。
但凡她的孩子还有亲戚符合我这样的条件,她怎么会把这么好的事情让给我。”
张贤依旧笑吟吟的回忆着。
当时她的孩子已经上中学了,她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老公孩子,生活温馨。
但是真的是领到的工资,都不够除外打工的小姐妹一半,甚至差别更多。
“但是当老师是一份崇高的职业啊,肯定要比当保姆强,而且能够离家更近。”
虽然现在张贤家也划进了瀚城的市区范围,但是她也不能天天回家,一个月能回去个两三天。
但是有空的话,他爱人会那些自己家种的蔬菜瓜果过来看看她。
“开始的时候也很纠结犹豫,但是最后让我动摇的是,她给我看了她的存折。
那是你们家给她的退休费,八年前十万块钱,在我们哪能能起两层小楼。
她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都能挣那么多的钱,当时想着能挣一些钱,将来孩子生活能好,所以咬咬牙我就来了。”
“难怪张婶平时说话总是那么有道理,之前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苏岩吃了一口菜,细细的吞了下去,然后笑着说。
“小姐,你就尽管笑吧,真的工作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我现在也想清楚了,如果我没走,现在可能都失业在家。
每天洗衣服做饭,跟同村的人打打麻将什么的,就是过着又穷,又潦倒的生活。
因为计划生育,学生锐减,我当时所在的学校被关了。
基本没有一个代课的能继续呆在学校里了,毕竟离家远了,工资又低,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不会啊,外公说他年轻的时候,刚到瀚城都当过帮运工,后来因为他念的点书。
就让他管账,才有了现在,其实真的做什么工作都是好的,存在即合理。”
“你啊,小嘴巴拉巴拉的,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不过别看我是个小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