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什么打算,他现在若是还看不清楚就可以把眼珠子挖了,一旦接受了徐羡的任命就再洗不清了,只能跟着徐羡一条道走到黑了。
徐羡叹道:“我对翟先生极为敬重,既然你不愿意为某效力,这就收拾一下和妻儿一起回宋州去吧。”
翟守珣大喜,深深一揖谢道:“多谢太尉,多谢……”他忽然抬起头来问道:“翟某的妻儿就在宋州老家,太尉为何说要翟某和他们一同回去?”
“翟先生有所不知,某见你离家久也,心中必定思念妻儿,已经派人秘密讲你的妻儿接到了扬州,尚还未给你说。”
翟守珣闻言脸色骤然一白嘴唇一哆嗦,伏地哭泣道:“太尉竟为属下考虑的如此周详,属下若再辜负太尉厚恩便禽兽不如了,这就去衙门里面任。”
徐羡大笑着将他扶起来,“能得翟先生相助,某必如虎添翼!”
翟守珣用衣袖擦擦眼泪,“能为太尉效力,亦是翟某三生之幸。”他心中却道:“我若是带着妻儿离了扬州,怕是真的要回老家去了。”
等翟守珣走了,徐朗不禁骂道:“这厮不识抬举还曾背主投敌,父亲何必要用他?”
韩微道:“太尉实在是无人可用,这人有几分能耐先用了再说,虽然他背叛过李重进,可他心里清楚太尉不会真正信任他,只要不被猪油蒙了心,谅他也不敢背叛太尉……”
韩微话音未落,就听见府门外响起一阵吵嚷之声,只听九宝大声斥道:“太尉正在处理公务,未得召见你们不能进去。”
“太尉又不是皇帝,见一面哪有那么多规矩,再不闪开别怪俺拔刀了。”
“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接着就听见一阵密集拔刀声,徐羡对徐朗吩咐一声,“让九宝放他们进来!”
徐朗到了门外,不多时就引着十来个披盔戴甲的将官进来,十来人进到大堂齐齐的拱手贺道:“恭喜太尉高升!”
徐羡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早就让人准备酒宴了,徐朗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酒菜端来,某个要和众位兄弟一同庆贺。”
一个领头将官却道:“太尉高升,可不能用一顿酒便把咱们给打发了,少说一人也得赏个两百百贯才行!”
另一个将官笑道:“张虞侯,徐太尉对兄弟们向来出手阔绰,二百贯太少了,咋说也得五百贯。”
……
十来人一唱一和的给徐羡甩几顶高帽,屁大会的功夫赏钱就长到了一千贯,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徐羡等他发钱。
这些将官可不是红巾都的人,全部都是禁军的将官,被徐羡一番忽悠来了扬州,既不曾叫他们打仗,也不曾让他们攻城,到了扬州便是好吃好喝的招呼,得了赏钱就在扬州的花花世界风流快活,未防着他们生乱半月前才将他们拘到营里,即使没处花钱也不妨碍整日接着由头来讨钱。
徐朗大骂道:“你们这些人未有多少功劳,却整日讨钱就是有一座金山银山也不够你们花用。”
一个将官道:“衙内这花从何说起,咱们大老远的从开封赶到扬州难道没有苦劳,离了家乡别了妻儿难道没有辛酸,每日守着军营防着手下人生事何尝不是功劳,既然衙内看不咱们,这就回东京去。”
徐羡呵斥道:“张庆贵,你也是一把年纪了,跟个小毛孩子一般见识也不怕人笑话。你四处打听打听,老子何曾亏待过手下兄弟。就算钱是茅坑里的粪便,老子一天也不了几回茅房!”
众将闻言哈哈大笑,张庆贵道:“太尉说的是,不是咱们非要向令公讨钱,手下那么多的兄弟想要安抚没有钱可不成,咱们也是为难的很,还望令公体谅。”
“老子多了没有,每人且拿五百贯去花销。”
张庆贵道:“五百贯已是不少了,够花一阵子了,不能让太尉太过为难。”
众将纷纷称是,张庆贵又道:“太尉还有公务,咱们就不叨扰了,改日再喝酒也不迟。”
“那好,营中若有什么不便之处只管来找某,徐朗带着他们去府库领钱!”
等众人走了,九宝重重的啐了一口,“每人五百万,这十二个人就是六千贯,就算太尉真的会能拉金条出来也不够他们这般索要。”
“呸!你就不能打个好听点的比方!”徐羡做回到案后叹口气道:“我又何尝愿意这样给他们钱,不过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给我三个月把淮南军训服了,便不再由得他们。”
“这群人贪得无厌,和饕餮一般,胃口越来越大,怕是用不了三个月就要闹僵起来。太尉把他们哄来,本以为能帮衬一二,现在倒是成了祸害。”
“张指挥无需忧心,太尉巴不得他们闹起来,最好能够率军攻打节度使府,那才好名正言顺的收拾他们!”韩微说着一挥断指的手掌,脸满是阴狠狰狞。
与其说讨要不如说是勒索更合适,禁军的将官从徐羡那里得了钱财,连军营都没有回,就直奔扬州城里最好最大的青楼,准备过几天纸醉金迷的日子。
虽然还在酒桌,张庆贵已经迫不及待向身边女子下手,粗大的大手伸进肚兜里面,在雪白滑腻的娇|躯一阵掏摸,口舌也交缠到了一起,好一阵也不分开。
旁边的袍泽拍着他道:“老张,不要再亲了,不然这女子就要断气了,等喝完了酒到了床再折腾也不迟。”
张庆贵这才松了唇舌,恋恋不舍从衣服下面收回了手,一脸回味的道:“这扬州的美人当真是不一样,身就跟缎子一样柔滑,连口水都跟蜂蜜屎一样甜!”
“哈哈……”
众将哈哈大笑,那些妓子也都是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一个将官回道:“哪有你说的那般夸张,不过扬州女子确实要美些,不仅水土养人还有其他的缘由。俺听说从前有个皇帝在扬州修建行宫,里面放了无数从各地搜罗来的貌美女子,后来皇帝死了,那么貌美女子便都留在了扬州,这好模样好身段就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张庆贵咂舌道:“这么多的美人,换做谁当皇帝都活不长,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
“那你可想岔了,俺听说那皇帝是被篡位的臣子给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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