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揪着俘虏的脖子大声喝问,“你们究竟有多少人手、舰船!”
看着徐羡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唐军士卒连忙的道:“将军莫恼,咱们总共两千余人十几艘船,尚未抵达西山岛就在暴风雨中失散了,小人更是倒霉直接被水龙掀翻了船,多亏将军出手相救才侥幸活命,万万不敢欺瞒将军!”
听俘虏这么说,徐羡火气消了近半,心里还隐约有几分庆幸,若非这场暴风雨说不准西山岛已经被唐军给端了,他立刻命令大军加速往回赶。
空中云散雨霁,太阳在西南方向钻出云层,炫目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橘黄色,落在湖面之映出粼粼金光。
西山岛已经遥遥在望,暴风雨后岛的山丘越发的碧绿青翠,隐约可闻岛的观音寺传来的悠扬钟声,一切都如离开时安然无恙。
邵可迁长出一口气,“偷袭的唐军应该在暴风雨中散了,根本就没有抵达西山岛。”
他话语刚落就见一股黑烟从山头窜起直冲云霄,在雨后初晴的天空之中极为的醒目,那是苏州水军示警的信号。
徐羡和邵可迁不禁对望一眼齐声道:“敌袭!”
西山岛很大,东面和南面是几个小渔村,西面是一座寺庙,苏州水军的水寨则是建在北面。
原本行驶在西山岛东侧的大军,立刻转向绕到北面,虽然隔着很远依稀可见一只舰队从西北方向直扑水寨,皆是清一色的大船。
虽然看不清旗帜用脚趾头也猜得到是李弘冀来了,他的损失不仅不大还在暴风雨中乘风行船,早徐羡一步抵达吴越军水寨,这是打算趁虚而入直捣黄龙,再不济也能把徐羡堵在水寨外面。
邵可迁也不禁叹道:“李弘冀有勇有谋,实是个能征善战之人。”
“这会儿,你就不要长他人志气了!”徐羡向前指了指道:“喏!他们已是打来了!”
唐军显然也发现了湖面的吴越军,立刻分作分兵两股,一股继续直扑水寨,另外一股则是向着徐羡这边杀来。
“大帅勿忧,咱们手有杀器,管他多少艨艟巨舰到了咱们跟前都得完蛋!”
“别废话了,还是赶紧得把床子弩的弦安吧!我是担心他们攻入水寨,一口把我下的饵给吃了,要是李璟让这么个人继位,那就有的瞧了!”
“大帅放心,弓弦末将就叫人安了。说起来还是大帅有先见之明,要是弓弦淋了雨咱们现在只能掉头逃跑了!”
邵可迁命令各舰做好迎敌准备,自己则是拍着船头的床子弩,“末将要射这第一箭,要看看他们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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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吴越军的士卒用力转着绞盘,到了卡位立刻有人装了箭矢去,这支粗大的弩箭十分奇怪,面并无锋利的箭头,另一端用油布裹成拳头大的一团,看起来软绵绵的。
这样的箭矢当然不是用来杀敌的而是放火的,箭杆头部用油布包裹着的是个小酒瓶,里面装的就是尹思邈的给士卒治疗皮肤病的石漆。
徐羡稍稍的提炼了一下,炼出来的混合油虽然不及单纯的汽油那般爆烈,可用来放火戳戳有余。邵可迁见识过一回惊叹为祝融之火,被他一直称为大杀器,也是他敢和唐国水军一战的底气。
邵可迁已经拿了一柄木槌在手里,脸难掩兴奋之色,只等唐军舰船进到射程之内,亲自发射他期待已久的一箭。
唐军舰船越来越近,邵可迁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槌不等他落下,对面的几艘最大的舰船突然飞出个几个黑点,呼啸着射向吴越军的舰船。
“他娘的,是投石机!”
噗通!噗通!……
几枚石弹大多射空,落在湖面激起偌大的水花,可偏偏有一个不偏不倚的直奔旗舰而来,徐羡一缩脖子那石弹正从他的头顶飞过,只听身后嘭得一声巨响,扭头一看船舱已经塌了半边。
徐羡怒不可遏起身抢过邵可迁手中的木槌,重重的朝着床子弩的机括敲了下去,粗大的箭矢飞射而出,直奔唐军的一艘大舰。
箭矢正中一个唐军士卒,那唐军士卒捂着胸口靠在舱室吐着血惨嚎,徐羡奇怪道:“咦?咋没着火!”
邵可迁指了指旁边举火把的士卒,道:“大帅,还没有点火呢!”
徐羡一拍脑袋,把木槌递给邵可迁,“我忘了,还是你来吧!”
邵可迁无奈接过木槌,叫亲兵重新的给床子弩弦,又大声的命令道:“所有船只航向偏北,尽力躲开唐军舰船,伺机向敌舰放火。”
命令传下去,已有角度距离合适吴越舰船向敌舰放箭,被点燃的了箭矢拖着淡淡的尾烟,一头撞在唐军舰船的舱室之,隐约听见一声脆响就见一团火球乍现,即使舱板、甲板被大雨冲刷过依旧燃烧了起来。
四溅的火油落到人的身,直接顺着铠甲的缝隙烧了进去,无论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如同跗骨之蛆非要把人烧成灰烬才罢休。
双方越来越近,射出去的火箭也越来越多,不少唐军舰船已是浓烟滚滚。唐军也不是泥塑木偶,同样用床子弩反击,看着钉在甲板的箭矢也在冒烟,徐羡连忙躲开。
“大帅莫慌,这就是支裹了油布的普通火箭……驾船的没长眼睛吗,赶紧的从一旁绕过去!”见两艘冒烟的唐国舰船包夹过来,邵可迁急得大叫,水手连忙的调整方向方才堪堪的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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