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冯副将心急如焚,抽动着马鞭,大声呼喝着往回赶,越靠近青阳城,他心中的不安感就越是浓烈。
他昨天虽然跟秦守说,他会知会紫夜国的分部帮他打听自己妹妹的事情,似乎对这件事看得不怎么重要。
但是实际上,莫问的话,已然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令他恨不得立刻策马扬鞭,赶去紫夜国一探究竟。
当年,他和他妹妹走失于金阳国和北荒国的大战之中。
他如今热衷于去中立区,尤其是北荒流民中抓奴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找到妹妹。
可是,这么多年来,妹妹依旧杳无音信,他没有获得任何关于妹妹的线索。
而莫问的出现,却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
紫夜国!
当初,金阳和北荒开战,大陆三国的紫夜一直保持着中立,直到战争末期,才选择帮助金阳国,收割了最后一波战争红利。
冯副将和妹妹失散的时间,刚好是紫夜国加入战局的时间段,他的妹妹确实有极大的可能性,被紫夜国所解救。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便在冯副将的心中越演越烈。
他十分清楚龙牙金府的办事效率,如果走正规程序,等到紫夜国分部传回来消息,恐怕得半年后了。
更何况,他并不确定紫夜国的分部会不会尽心的帮他办事。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于是,他只能亲自出发,前往紫夜国。
然而,在去往紫夜国的路上,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他在生死战斗中历练了十几年,对于危险的感知,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
他停了下来,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就是从莫问头顶抠下一块头皮的那一根。
他之所以抠下莫问的头皮,并非是为了折磨莫问,而是察看莫问是否严格的在受刑。
当时,他的结论是,莫问头皮的情况,符合水滴之刑的结果,头皮被泡得很软,几乎一抠就破,莫问甚至都没有什么感觉。
这也是他放心莫问,不觉得莫问在耍什么花招,把莫问交给秦守的理由。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自己如此不安呢?
冯副将努力的回想着自己进入暗室后,与莫问对话的细节,良久之后,一个小小的细节,猛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糟了!”
他大叹糟糕,立刻翻身上马,连夜往回赶。
他突然想起,莫问虽然被绑得结结实实,但是身上的绳子绑法,却很是奇怪,和他的捆绑方式有着极大的区别。
秦守是不可能去解开莫问的绳子的,也就是说,只有可能是莫问自己摆脱过束缚。
他不知道莫问如何摆脱的,也不知道莫问在摆脱束缚后做了些什么,但这正是令他愤怒和忌惮的地方。
他竟然被一个奴隶给戏弄了!
嘭!
经过后半夜的紧赶慢赶,冯副将终于回到了雅奴的训练营,他猛地推开了行刑室的大门,直奔暗室而去。
四处不见秦守,他已经知道情况不妙,所以在开启暗室之时,他拔出了佩剑。
吱呀。
门开了。
一缕光线,照入漆黑的暗室里。
冯副将小心翼翼的向里面打望,当他的目光正要投向房屋正中心的座椅方向时,他陡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面前袭来。
他连忙举剑格挡。
嗞。
没有预想中的暗器偷袭,喷在剑上的,是一道粘粘的,稠稠的,还有点温柔的液体,殷红一片。
咕噜噜。
下一刻,一个球状物从暗室里滚落出来,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低头一看,嘴角略微抽动,一股无名火从心中升起,一脚将这球状物给踢飞了出去。
“混账!给我出来!”
冯副将气恼的冲进暗室里,靠着自己敏锐的战斗神经,想要找到潜藏在暗处,斩首秦守的莫问。
可是,他找了半天,别说人了,就连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唯一找到的,只有坐在椅子上,身体还热乎着的,秦守的无头尸体。
“冯副将,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巡逻的卫兵们赶了过来。
他们因为发现冯副将怒气冲冲的赶回来,觉得可能有情况,向上头汇报后,立刻前来支援。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只见到浑身是血的冯副将,还有秦守的无头尸体。
就连秦守的脑袋,都被冯副将给踢得面目全非了。
“冯副将,您这是……”
几名巡逻卫兵齐齐后退,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冯副将,他们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个想法。
冯副将,疯了!
“你们这些蠢猪,难道怀疑我不成?”看到卫兵们的表情,冯副将气得脸都变绿了。
“冯副将,我们怀不怀疑你不重要,证据会说话的。”卫兵们看着如同怒狮的冯副将,又退了几步,已然把刀拔了出来。
他们没有咬定冯副将就是犯人,可他们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群没脑子的货,给我让开!不要耽误我去追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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