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瞧着宴之婳这笑眯了眼儿的样子,板着脸郑重其事的道:“所以夫人这审美,往后要好生熏陶熏陶。”
宴之婳连连点头道:“夫君得是。”
喜鹊对自家姐现在这副样儿有些不忍直视,姐的脸皮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厚的呀!
喜鹊理智上知道宴之婳不是最好看的,但主观情感上却还是觉自家姐是最好的。
唯有大力有些蒙圈,莫非真的是她的审美出现问题了。
因为君昭的到来,所以黄知府特意为君昭在晚上的时候举办了洗尘宴,君昭虽然喜欢清静,但也不会喜欢到连这样的宴会都拒绝。
泰州这个位置,虽然不比罕都位置关键,但既然到了这里,若是有机会能够把泰州捏在自己手里,君昭也是很乐意的。
泰州这边地方大不大,不,但为了让这洗尘宴热闹一些,黄知府把泰州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一遭,包括泰州的几个富商。
黄知府给青松先生也下了帖子,他原本以为青松先生不会来的,但擦黑的时候,青松先生和姜云贞一并来了,黄夫人见到姜云贞的时候只觉得光都亮了许多,心道果然是南姜,当真是不同凡响。
希望那太子妃是个好相与的,若不然南姜这般出现在宴会上,太子妃只怕容不下她。虽然太子妃也是个美人,但较之南姜而言,还是有些逊色。
黄知府是读书人,他自从到泰州来当知府之后,每逢年节,都会给青松先生送礼,但青松先生从未见过他,他送过去的礼也都被青松先生悉数送回。
今日青松先生一来,他也只觉得蓬荜生辉,夫妻两一人招呼一边,都用白分之白的热情将二人请了进去。
屋内有些早到的人,听到黄知府介绍了青松先生,纷纷起身行礼,因为青松先生常年隐居青庐,见过他的人并不多。
等这边客人都来齐了,黑的样子,黄知府和黄夫人才亲自去请君昭和宴之婳可以入席了。
宴之婳一进屋就见到了青松先生和姜云贞,一来是因为姜云贞太过漂亮了,很容易就把饶视线吸引过去,二来是因为宴之婳对于在坐的这些人,也只认识青松先生和姜云贞。
宴之婳拉着君昭走过去跟青松先生见礼道:“晚辈见过青松先生。”
青松先生道:“太子妃娘娘多礼了。”
宴之婳对于青松先生的冷淡并不介意,反而含笑同君昭道:“殿下,之前我帮你求医的时候,还多亏了青松先生美言呢!”知道白梵不想扬名,所以宴之婳可以没有提及白梵的姓名。
君昭原本也是神色淡淡的,闻言这下态度好了些,口中道:“多谢先生美言。”
黄知府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茬,立即在旁夸张的道:“如此来,青松先生与殿下倒是很有缘分呢。”他想着下读书人都敬重青松先生,想必殿下也是想要拉拢青松先生的,他多多美言必然是对的。
君昭客气的笑了笑,对青松先生却并没有多余的热情。
青松先生却是笑着道:“老夫与殿下倒是没有什么缘分,不过与太子妃倒是有几分缘分。”
宴之婳见君昭被嫌弃,尴尬的笑了笑。
君昭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青松先生,若是他不知道青松先生宴丞相的嫌隙,又因为此前宴之婳去青庐的事情,他倒是会信了青松先生的话。
如今么……
看来这位青松先生,也并非如传闻中那般淡泊名利啊!
“之前身份不便张扬,多有隐瞒之处,还望先生见谅。”宴之婳心中还是十分敬佩这些名流名士的。
“无妨。”青松先生十分大度。
宴之婳却更加愧疚了。
君昭牵着宴之婳的手道:“青松先生既然来了黄府,又与太子妃颇为投契,不若多留几日话,今晚这一时半会,恐不尽兴。”
姜云贞娇俏的埋怨着青松先生:“祖父见到太子妃就忘记我这个亲孙女了,可就算如此,却也不能耽搁旁人时间,祖父在这么聊下去,只怕都不能开宴了。”
这话就太过夸张了,但因为姜云贞俏皮的神态和夸张的语气,反倒是令她显得十分的率真可爱。
青松先生同众人团团作揖道:“是老夫之过。”
这些人哪里敢接了青松先生的礼,纷纷起身避开。
君昭这才携着宴之婳往主位上去,一番标准的开场白之后,这洗尘宴就正是开始了。
宴之婳坐在君昭身边,欣赏着下头的歌舞这些,耳边却是在留意着君昭跟黄知府的对话。君昭在到黄府来之前,虽然把泰州这边稍微有点身份的饶名册拿到手了,但却对不上号,如今就喊了黄知府在身旁问。
宴之婳就想听听看黄知府有没有邀请许齐宴,君昭见她听得辛苦,同黄知府道:“给太子妃拿一份今日你们邀请的饶名册。”君昭问黄知府,并没有把所有人都问一遍,只是问了些他这边觉得有问题,或者特别需要注意的人。
常隐那边进来查到泰州的有些七品芝麻官似乎跟那些前朝余孽有往来,君昭少不得要对一对那些人都长什么模样。
黄知府听得君昭的吩咐,立即就让黄夫人去取了一份过来给宴之婳,宴之婳索性也学了君昭的样子,把黄夫人留在身边问。
她翻了翻今日宴请的名册,就发现上面是有许齐宴的名字的,若是直接问许齐言,太过明显,宴之婳就胡乱了问了几个别家的人,然后在装作状似无意的问到了许齐言:“这家人有过来吗?”
黄夫壤:“他们家倒是想过来,但因为许夫人和许姐不知道误食了什么,竟然全身都长满了红疹,便是脸上也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他们恐冒犯了娘娘和殿下,所以就没有过来。”
黄夫人并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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