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娘,您这是?”习铭昊不知道什么情况,疑惑地问道。
“叫张丰收这老货给我出来!”这个身材壮硕、衣着朴素、头发花白的女人冲习铭昊吼道,“老娘今儿个非捶死他不可!”
“大娘,这里面没有人!”习铭昊判断,这女人可能精神不太正常,见她将自己堵在门口往里看,遂说道。
“你是新来的吧?”这女人问习铭昊。
“啊,我是刚到。”习铭昊答道。
“你说,张丰收那死鬼藏哪儿了?”这个女人用笤帚指着习铭昊的鼻子问道。
“不知道。”习铭昊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好!”这女人猛然上前一步,左手攥住习铭昊手腕,说道,“带我去找他,啥时候找到他,我啥时候放了你。”
习铭昊猝不及防被抓住手腕,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隔壁卫生室里的宋伟出来了。
“这不是嫂子吗?有啥事儿啊?”宋伟陪着笑脸问道。
“有啥事儿,你能不知道吗?甭嬉皮笑脸的,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和张丰收那老东西合着伙儿来欺负我!”这女人一点也不给宋伟面子。
“大娘,你说张丰收欺负你了,是怎么回事儿?”习铭昊问道,他知道张丰收是居龙湾村支书。
“对呀,张支书欺负你是啥时候的事儿?你说出来,兄弟好给你做主!”宋伟说着,便想上前把她拉开。
“啥时候的事儿?几十年了,他啥时候不欺负我?”这女人说着,眼圈就红了,她松开习铭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哭道,“您给评评理。”
习铭昊感觉这里面有事儿,他和宋伟站在这女人面前,认真地听着。
“前些年,他教书那阵儿,一分钱挣不来,还给学生贴学费,俺娘儿们的日子是咋过的!”
女人哭诉道:“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后来他当上村支书了,这倒好,不但挣不回来钱,还老往外拿!”
“娃跟着他受了多少罪!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人家女方要在县城买房,他指望不上,俺娘儿们累死累活的挣命,东凑西借,欠了一屁股债才好不容易买了房。”
女人抽噎着,喘了口气接着说道:“他竟然要把房子卖了,你说他是不是个东西?他这是要逼死我呀!”
“我不让他卖,他,他竟然把房产证偷走了,我没法活了!”女人坐在台阶上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您先别哭。”习铭昊说道,“张支书为什么要卖房?你们有什么困难?”这女人虽然语无伦次,但习铭昊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宋伟恍然大悟,对习铭昊说道:“村里得建保鲜库,张支书说他想办法弄钱,没想到他想的是这办法!”
“那赶紧给他打电话,别让他卖房子了。”习铭昊说道。
女人听到之后不哭了。
宋伟拨打了几次,都没有接通,无奈说道:“他不接电话。”
“这个杀千刀的死鬼货啊!”女人又开始哭嚎起来了。
“他知道你的号码,所以不接你电话,我来试试。”习铭昊看着宋伟手机,拨通了张丰收的电话。
这女人又不再吭声了,她支棱着耳朵在听。
电话果然接通了,习铭昊打开免提。
“你好,是张支书吗?”习铭昊问道。
“我是,你是哪位?”女人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腾地站起来,要抢过电话。
宋伟立马制止了她,并示意她不要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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