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浩享受着洞房的时候,隔着大半个大兴城的赵国公府却是鸡飞狗跳。独孤沁大闹杨浩婚礼的事情,早已经传了回来。
几乎一夕之间,独孤家沦为了大兴城甚至是整个天下的笑柄,独孤开远又惊又怒,堵截住刚刚返回家中的独孤沁姐弟,手指颤抖指着独孤沁却不知说什么才好。独孤沁虽然理解叔父的心情,但是一点也不后悔,心中做好了被叔父责罚的心理准备,结果独孤开远长长叹息一声之后,却只是让人禁足了两姐弟,在家主独孤纂回来之前,不许两人再踏出独孤府了。
“嘻嘻,阿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叔父会痛打我一顿呢!”
劫后余生,作为帮凶的独孤澄拍着胸脯,有些侥幸而又后怕的叫着。
独孤沁丝毫没有受影响的样子,对着弟弟开心道:“阿澄,以后你要是想掳谁家小娘子做娘子,我一定会出手帮你!”
独孤澄吓了一跳,大叫道:“阿姐,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敢抢人!”
独孤沁咯咯大笑,被独孤澄逗得不行,几乎笑弯了腰,被赶来的婢女搀扶着下去了。
“这翟衣我穿了两次了,果然还是不喜欢!哪里比武士服来的舒服啊!”
一整套的花钗翟衣,既繁复又厚重,不但穿起来麻烦,穿在身上也不舒服,独孤沁眯着眼往自己房间而去,脑海中却是想起了杨浩那位惊鸿一瞥的正室来,那张氏女子便是腰背挺直、仪态端庄的模样。
想到这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斗志,独孤沁推开搀扶她的婢女,扬了扬头,想象着那女子穿过青庐步伐,脚步竟一下子走出了几分婀娜神韵出来,登时将几名婢女看得目瞪口呆。
“哇!郡主好美!”
在独孤家众仆婢的惊艳目光中,独孤沁像一只高傲的天鹅,迈着优雅而沉静的步子,朝自己的院子行去。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杨广与萧皇后也听闻了消息,震惊之余更是啼笑皆非,失态了好长时间。
“沁儿这丫头竟然折在了杨浩的手里,真是笑死朕了!不过,独孤家的女子都非比寻常,朕倒希望杨浩在她手里吃些苦头”
杨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独孤沁行事悖逆礼法,虽然够惊世骇俗,但也没有真的被世人所不容,相反自魏晋以来世风多荒诞不羁,开放向上、兼容并蓄的风气影响颇远,连皇帝杨广都觉得是件乐事,便可略见一斑。
萧皇后虽然不像杨广那么失态,但也算笑容可掬,听到杨广言语,不由笑着说道:“这么说,圣上是恩准了这门婚事吗?”
杨广忍不住又笑了几声,摆手道:“朕如何恩准这种事情!杨浩与独孤沁并无婚约,朕岂能陪着他们乱来!”
萧皇后讶道:“那圣上为何这般高兴啊?”
杨广笑道:“皇后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我是在幸灾乐祸,哼,杨浩这小子嚣张跋扈,敢在朕的金殿上动手,简直是胆大包天!朕不收拾他,自然有人替朕出这口恶气,朕高兴还来不及呢!”说完哈哈大笑,心底对杨浩前几日乖张行事而产生的芥蒂都消散殆尽。
除了独孤沁这件事外,太子杨昭对他的劝说也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总之,直到此时,骁果右军事件、皇甫谌之死,对杨浩的影响,才算真正的尘埃落定。
杨浩大婚的荒唐事传到了豫章王府,王府上下却是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谈论此事,生怕因此触怒情绪忽然变得非常差的豫章王。
“王爷,兴海盛的沙家在西市鸿雁楼设宴,想请王爷一聚,不知王爷肯否赏光”
乔令则见杨暕黑着一张脸坐着,向左右使了个眼色,示意仆从们退下之后,自己却是上前靠近杨暕,在他耳边谄媚说道。
虽然这段时间王府众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触怒豫章王,唯独他自己扬眉吐气。皇甫谌之死,对他来说,却是天大的幸事!以前杨暕最信任皇甫谌,自己再怎么邀功,都被皇甫谌压了一头,这下好了,皇甫谌死掉了,他反而迎来了出头之日,这些日子以来,豫章王府上下,却渐渐都要看他乔令则的脸色。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嘿!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乔令则内心深处,都不由有些感激杨浩了!没有杨浩杀死皇甫谌,恐怕自己也不会这么快争得豫章王的宠信。
乔令则知道杨暕是为秦王大婚而心情不快,尤其是传出独孤家的钦郡主居然倾心于秦王杨浩,更是令王爷嫉恨交加,因此趁着兴海盛商号请杨暕赴宴,想讨杨暕的欢心。
杨暕铁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王爷,嘿嘿,我可是听说,沙家弄来了许多龟兹n,真真是天姿国色啊啊!”
乔令则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跟杨暕述说着,忽然眼前一虚,一只脚猛地朝他脸上踹来,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脚蹬翻在地上,却是杨暕含怒出脚!
乔令则吓傻了,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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