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啊?”杜叶看着一口将老白干清杯的我问。
我没说话,拿起酒瓶,又将空杯添满。
“别光吃!喝呀!”
我有些晕了,摇晃着端起酒杯,又要一口闷。
“你别喝了!喝多少了都!你给我。”杜叶拦住了我,一把将酒杯抢了过去。
“你干啥?你不喝还不让我喝了!”我瞪着眼看杜叶。
“你喝个屁!”
杜叶不再跟我掰扯,直接把酒杯和酒瓶,放在了自己的脚下。
“咋了?怂了!害怕了?”我嘲讽他。
“你咋回事?是不是受啥刺激了?”杜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刺激?呵!老子三岁习武,八岁考上武状元,十六岁上阵杀敌,打跑匈奴,长坂坡上吓退日本鬼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有什么能刺激我!”我拍着桌子说,颇有大将风范。
“看来真喝多了!走吧,走吧。别丢人了。”
杜叶侧目看了看四周的人,拉起我就走。
“你别动!我能走!”
我挣脱杜叶,一摇一晃地朝门外走去。
我的酒量不算差,那点酒只是让我有些晕而已。
所以,在我的欢呼声,和身后杜叶的叫喊声中,电动小毛驴带着我,扬长而去了!
至于明天我的屁股会挨上一脚,还要被杜叶指着脑子一顿骂,那都是明天的事了。
车子似乎也在摇晃,带起的夏夜凉风,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不再去想关于尸体和刘婷的一切,任由车子带着我驰骋。
拐进村子道路时,我减慢了速度。
因为那些尽忠职守的路灯,今晚没亮。
村里发出了通告,说是因为池塘小立灯的原因,附近几个池塘里的灯全部要换。
顺带将几个忽闪的路灯,也给换掉,所以早上就将线路统统拔掉了。
车灯无力地斜着照亮,前方只有两米的柏油路面。
“明天换就不能明天拔吗?”我嘟囔着,瞪大眼睛想看清前方的路。
居委会位于村子的正中央,错开十字路口,我的出租屋就在前面不到两公里的地方。
再次席卷的醉意,让我的头又开始晕了起来。
漆黑的寂静,随着一家又一家熄灭的灯光,变得更加黑暗。
然而,就在我即将达到十字路口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拐角处!意外发生了!
我惊呼一声,提醒前面的人避让,可已经来不及了。
当我两只手拼命按下刹车,甚至两只脚都充当了脚刹时,车子还是撞上了那个人!
车子滑过,我两脚撑地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急促的呼吸与极致的清醒,在我大脑中一片空白。
好久,我才缓缓回过了头
并没有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拽着我的衣服破口大骂,还要求我赔偿高额的医疗费与精神损失费。
如果可以,我希望会有那么一个人。
骨瘦如柴的老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喘息着朝四周看了看眼,一片漆黑。
只有几户人家的窗口还在亮着。
我的恐慌真正到达的时候,是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
我仿佛看见了世间最难以置信的一幕,一瞬间,我像一只弹簧一样,蹭地一下爬退出几米远!
那个人,脸皮褶皱的老头,竟然是刘婷的爷爷!
我慌了,更多的是害怕。炫书文学网xua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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