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进他贴身内衣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
不是皮肤,比手掌小许多。
我将衣服掀开一些,就在左小腹处,有一块纱布,上面还有溢出来的血。
我将灯往伤口处照亮了一些,是新伤口,而且是刀伤。
不算大有四五公分长,按照那把匕首来看,应该刚好在中段位置。
但现在伤口已经被缝上了,黑色的线歪歪扭扭,看起来有些丑陋,跟我的手艺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不过不得不说,缝线人对尺寸的力度把握的很好。
就这几针,完全阻挡了体内翻滚的血液。
只是表面渗出的一些,染到了纱布上而已。
我直视着男人半睁的双眼。
他的瞳孔并未扩散还算正常,但身体却不像正常人一般柔软,微微有些僵硬。
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我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不过从那处刀伤来看,他一定有故事,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也是要死的人了。
所以我并不介意与他共处一室。
至于他的后续问题,还是等我想出一个好办法再说吧。
如果将他抛到荒郊野外,那杀他的凶手,可就真的变成了我。
要是不抛的话,说不定再过一周,房东就会闻到小房间里散发出的尸臭,然后报警,给那些神探们,留下一个完美的案件。
“委屈你了。谁让你进错屋了呢。”
我躺在摊开的沙发上,低头对沙发底下的尸体打了个招呼,便长叹一口气。
开始了我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如果我有钱了,说不定就住楼上那间房了,那样的话,你也不用睡我下面了。”
我将两只手枕在头下,望着眼前的天花板,颇有些感慨的自言自语。
我的楼上,是一间两室一卫的中等户型,两个人住刚刚好。
不过现在只住了一个人,是我的房东。
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是个独居男人,不过我挺佩服他的。
不到四十岁,就有了一栋四层楼房,自己住顶楼,其他的就出租出去。
每个月收的房租,都比我一个月工资还多。
相比之下,我一事无成的特点,显的就更加明显了。
大学毕业后留校实习,本想努力转正,然后住进学校分配的住宿房。
可就因为我不会说好话逗领导开心,没钱送礼让领导重视,就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来丢去。
教授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我始终都是名指导助教,拿着微薄的补贴,只能租下这种房间,来凑合活着。
就这样,混到现在。
跟着这名教授,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些起色,又来了个绝症!
“呵呵。”
我无奈的苦笑两声。
如果不是下面的男人喝了我的水,那我现在也就不用再想这些烦心事了。
我想起,这几个月挣的外快,也花的差不多了,但我本来应该有更多的!
可那个教授,那个死老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分给我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算了,提起他就生气,反正我也用不了了,就当给他提前买花圈了。
除了小骨,我似乎没有什么牵挂的东西了,
如果非说有的话,我应该要向房东先生道个歉。
我实在是付不起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房租钱。
我知道,这不能成为我辱骂他,还污蔑他房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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