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卿笑意发深,她虽不知岑家通敌叛国,但是她猜……
“以岑大人的心性品行,怕是留下不少烂摊子,屁股未必擦干净。”
“真要是查一查,轻则捋下他的官帽子,重则没准……”
“总之这大周尸位素餐的官员可不在少数,若有朝一日岑大人出了事,岑家可有平君在意的、在乎的?”
“而若是有,那么那些人八成得被岑大人连累。”
岑平君站在周言卿面前,两人挨得很近,一个站一个坐,一个魅色,一个散漫。
这是岑奕宁第二回如此认真的审视雍胤帝。
第一次是当初进宫,雍胤帝身在酒池肉林左拥右抱,昏庸残暴,一看就知脾气不好,且眼底阴翳浑浊,周边那些负责伺候的脔宠皆是低眉顺眼的做小伏低。
那一次之后,他拿捏着分寸,性格里添上几分娇,也带上几分辣,装出一副无脑的样子,一得宠就恃宠而骄,而这却偏偏正对雍胤帝胃口。
毕竟温柔顺从的看腻了,像岑平君这样的,反而很有新鲜感。只要他不太过分,通常雍胤帝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而这一次,是第二次。
这人变化很大,目色清若冰雪,神似空谷幽兰,眉梢一挑便显几抹残邪。
面相依然阴柔的过分,甚至单单这张脸,乍一看像个娇柔脆弱的姑娘家,可那眼底的清透,清醒,清明,清楚,却扫去过往的尘埃,透出不曾见过的亮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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