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小哥,没被他们伤到吧?”
一群人被打倒后,蒲松靠近那位被抵在墙角的瘦弱男人,关心的问。
眼前的男人虽然非常瘦弱,眼中微微泛着红光,隐约有摄人心神的魅力。
陆奇嘴角上扬,展出灿烂的微笑。“我没事,多亏您来解围,不然就开饭了呐。”
“开饭?”蒲松一愣,难道眼前的瘦弱男人被吓得神智不清?
如果真是这样,要赶快去送医院。
“不要误会,只是这群人身上有我的午饭而已。”
蒲松嘴角一抽。
现在的小混混真是奇怪,不抢钱,不劫色,居然只抢食物,难道是穷到没有饭吃吗?
他已经脑补出一段凄美的故事。
红发男人从小吃了上顿没下顿,无奈之下开始靠打劫为生。
父母离异,亲戚争财产,人心恶毒,只剩下孤独的他……
不管怎么想,都是好扯!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少来这种人少地方,下次就不一定有人救你了。”
“我叫陆奇,对一切都很好奇。”
陆奇的眼睛眯起缝隙,嘴角扬到顶。“不管是思想、感情还是灵魂,我真的,都无比好奇,简直是下饭的佐料。”
果然,这个人是脑袋坏掉了吧?
蒲松不愿意理精神有问题的人,忽然发觉雨瑶已经脱离附身状态,躲在蒲松身后瑟瑟发抖。
“好歹也是堂堂幽灵吧,怕鬼屋可以理解,但怕生人就过分了,你是怎么长大的?”
蒲松以为雨瑶是死掉一个星期,缺乏交流,所以有些自闭,不敢靠近生人。
雨瑶摇摇头,飘在蒲松的背后,睫毛颤动。
“我,我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愈发强烈。”
开玩笑,幽灵哪里来的心绞痛?
蒲松回头想说上几句,却发现雨瑶的眼睛并非对准蒲松,她的视线定格在陆奇的身上,不,是那两只手上。
通过共感,蒲松感同身受她的害怕,就像杂兵看见魔王的那种越级恐怖,难受到让人窒息。
即将脱口的呵斥变为沉默,雨瑶的状态突然不稳定,他只能转声安慰:
“别怕,这里有我。”
雨瑶的幽灵状态飘忽,难以捉摸。
“你只是刚刚脱离怨气生存,一时间产生的后遗症而已,只要熬过去就好。”
陆奇把脑袋靠近,疑惑的问:
“您在和谁对话,与空气自言自语,才更有资格竞选自闭吧?”
“没有,我只是在练习语言而已。”
这个理由连蒲松自己都不信。
“练习语言?您以为是练习两年半的练习生吗?”
陆奇好奇歪着脖子。“您现在说是不是母语吗?”
糟糕!
不知不觉,被陆奇发现其中的问题点
蒲松挠挠后脑,眼神飘忽,只能含糊答:
“我以前在边境出生,所以会语言比较杂,汉字太过博大精深,只能慢慢去学,加深印象。”
蒲松对他并不熟悉,自然不愿朝陆奇分享线索,只能含糊应对。
幽灵拉住蒲松的背脊,后背一片冰冷,就像衬衫里被塞个冰淇淋。
蒲松皱起眉毛,他看不懂雨瑶在做什么。
幽灵异常的焦急。“快点走吧,还有其他地方没逛。”
果然,幽灵附身的缺点比想象中的好要多一些。
躲在他身后的这位,就是这样。
不管雨瑶怎么哭爹爹叫奶奶,蒲松都不愿意答应要求。
总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蒲松自然想要多问一些,谁知道,陆奇一脸淡然的离开,浑然不似刚刚被威胁。
陆奇拿出钱包。“为了感谢您,请务必让我请上一顿。”
蒲松微笑拒绝。“这怎么好意思?”
“就当意思意思。”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意思一下吧!”
见蒲松同意,陆奇松一口气,从钱包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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