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一只白鸽咕咕的叫着,待他们靠近,白鸽扑翅,飞到一个男人手指上。
那个男人一身西服,带着礼帽,眼神像海一样深,让人琢磨不透。
看到凉月,他热情打招呼。
“凉月小姐,好久不见,今天还带朋友来?”
“不是朋友,是老板!”
凉月纠正道。
礼帽男人淡淡一笑,摊开双手,手腕急速翻转,只是稍微转上几圈,手上便多一支玫瑰。
“凉月小姐,玫瑰从来都要配上佳人,而这枝,只有您这样的丽人才会适合。”
凉月捂住嘴,惊呼道:
“虽然我知道你会魔术,但这支玫瑰,是从哪里摸出来的?”
礼帽男人微笑回答:
“当然是从大不列颠的花园摘下的,我把它插在天边的云彩上。”
“不,我不是说这些文艺词。”
凉月摆摆手。
“我的意思是,魔术毕竟是障眼法,你藏在衣服里,不会被上面的刺给扎到吗?”
礼帽男人脸色由白到紫,衣袖之中居然渗出血滴。
“哇,果然有问题吧?”
凉月急忙去叫别人,给礼帽男人包扎。
“你还是老样子,变魔术总会出现没注意到的意外。”
礼帽男人听后苦笑一声,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
蒲松问:
“他是谁,能被玫瑰的刺扎到也是没谁了。”
凉月嘴角一抽。
“一个魔术笨蛋,至今表演没有一次成功,同时也是一名除灵师。”
“胡说,我明明成功过一次!”礼帽男人气呼呼的补充道。
蒲松有些不可思议,除灵师难道都这么不正常吗?
先是一个杀马特修女,紧接着就是不成功的魔术师,下一位除灵师,是不是就是偶像歌手?
直到蒲松看到一个厨师,拎着菜刀,说是除灵师。
蒲松觉得,他还是低估了这个职业。
看向凉月的眼神,也前所未有的温柔。
凉月起鸡皮疙瘩,问:
“干什么,眼神这么温柔,是被雷劈了吗?”
“不,我只是觉得,作为除灵师,你真的好正常!
自从来到这里,凉月是唯一一个正经用符纸和短刀驱灵的。
其他人不是用魔术手杖,就是菜刀,甚至还有用书本除灵。
美曰其名,知识就是力量。
……
来到一个大厅,彩灯无数,富丽堂皇,房间不仅空荡荡,更显得整洁。
几位老人坐在中间,拄着拐杖,一脸苍老,眼中却爆发着金芒。
凉月弯曲身体,老老实实躬身行礼。“凉月见过各位长辈。”
“嗯,乖,玉家孩子还是这么嘴甜,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谢过前辈。”
凉月撩开头发,往身边瞅一眼,眼睛瞪大,蒲松居然还在那里站着。
原本祥和的老人面孔,逐渐冷下来。
“你在做什么,起码稍微低下头啊!”凉月拉住他一角,小声提醒。
蒲松依旧不为所动。
别人并不知道,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多特别。
父母都是追求灵异的学者,让他从小便与民俗物件待在一起,跟亲戚们压根就没有往来。
有时候,父母还带蒲松一起去工作,什么乱坟岗、古墓、凶宅,都习惯了里面的味道。
正因为接触的民俗太多,让蒲松对正常礼节反而有些混乱。
“哼,真是没礼貌的小子!”
几位老人越看他,越不顺眼。
两手空空,显然没带什么礼物,态度也一般,更是要拽上天,脸嘛……看起来还算小帅,总体印象分不及格!
除灵师是一个比较古老的职业,这种职业对于长幼等级的区分更加敏感。
老一辈对年轻人更有威慑力。
假如老一辈与年轻辈遇上,年轻人都是要行礼,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每一代都严苛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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