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关于我的委托，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请亡灵A先生耐心听一下。”

赵明正襟危坐，拿出纸巾，擦干被玻璃划破的伤口，露出严肃表情。

“以前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孩子，平常的上学，平常的回家，每天只是两点一线生活，就算是长辈的离开也是一样，三年前，我的爷爷离开人间，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说到这里，赵明顿了顿，手臂止不住的颤抖。

“直到半个月前，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上学，路上，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似乎在看什么杂技。出去好奇，当时我也凑了进去，说来也奇怪，明明人挤在一起，应该热的不行，然而那天却冰冷异常，我的心像是被塞了冰块。”

听到这里，蒲松眉毛紧锁，察觉到异样的情绪，漫不经心的神情严肃起来。

“当时的我，还以为是心理作用，没有在意。围在人群中的，是一位戴着破旧草帽的老人。”

“要说特征嘛，嗯嗯，就和电视剧里的丐帮有点像，穿着破旧麻衣，身上沾着泥灰，总之看起来要多臭就有多臭，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碗。”

蒲松联想到电视剧。“让我想想，该不会是，围场的观众只有你给了乞丐硬币，通过了乞丐的测试，给你一本秘籍，让你修炼成了绝世神功吧？”

“不，正好相反。”赵明抱住身体，瞳孔放大，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身体不正常的颤抖着。

“围在那里的观众们，只有我没有丢硬币到碗里。”

“然后......”

赵明的双手抱住头，呼吸变得急促。

“然后........”

“然后，那个老人的脖子转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脖子好像没有骨头，头扭半圈到背后，冲我狰狞的笑着。”

赵明的身体蜷缩到一起，精神仿佛在崩溃的边缘。

“更可怕的是，周围的人没有觉得这是异常现象，只是若无其事的往碗中投硬币，一枚，两枚，三枚！他们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焦点，只是重复着打开钱包的动作。”

“那时的我已经忘了是如何活下去的，事后才发现已经跑出了半里之外，我努力想要忘掉一切，那个诡异恐怖的笑容，却深深烙印在脑中，无论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这种经历确实恐怖。”蒲松同情看着他，递给他一杯温暖的热水。“只是，想要忘记一切，应该去找心理医生，催眠那不是我的专长。”

“不，不仅是这样。”赵明将热水打翻，眼神透露着焦虑。“我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蒲松看向地面的玻璃碎片，还冒着蒸腾的热气，眉毛锁得更厉害，换个姿势，继续听他讲述经过。

“我的脑海中都不断的想起那个可恶的乞丐，光是这样也就算了，自那之后，每天都能看到他在我周围纠缠我。”

赵明目光定在地板上的玻璃与热水，露出恐惧与害怕的表情。“比如在刚才的热水中，可以看到那个肮脏老人的憎恶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