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兰绮逸,原是有心想过去和他叙叙旧,没想到常老夫人目光如炬,也早已发现了他们的小九九。
正当他沮丧不已的时候,常老夫人忽然转头道:“西平县主,可否劳烦你随言深一并去一趟?既然你是老侯爷疼爱的孙女,那么言深也算是你的哥哥,你照顾他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罢?”
怎么想都不理所应当好么!
尉迟默面色大窘,且不说祖母叫一个小丫头片子去“监督”他,哪有妹妹照顾哥哥的道理,他他才不需要!
听到常老夫人这话,武定侯脸色一沉,正要出言否定,西陵毓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道:“既然老夫人这样说了,晚辈义不容辞。世孙,我们走罢。”
她先起身,尉迟默却不想动了,咬唇道:“我我不去了!”
可眉眼之间都写满了渴望。
常老夫人挑眉,唇角带上淡淡的笑意。
西陵毓把她和尉迟默的表情收入眼底,轻道:“那么,请言深哥哥带我去吧,恐怕我不认得路,还要请言深哥哥多多照顾呢。”
真是的,为了这个表弟,她连这声“哥哥”都叫出来了,夭寿夭寿。
尉迟默诧异地抬起头,脸上一下亮了,高兴地一跃而起,“好我们现在就去!”
“咳咳,早去早回。”武定侯很是满意西陵毓的态度,但又不能不给老妻面子,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西陵毓微笑地看着他,“好的祖父,我和言深哥哥一定尽快回来。”
虽然是太后的寿宴,但在场的都是勋贵,有些更是位高权重,他们带来的孩子们也就不拘于坐在原地。
平原侯作为左丞相,其女更是曾经先帝的宠妃、如今齐王和沁安长公主之母,他的孙子兰绮逸在席上自然就逍遥多了,早就往四面溜达开了,更趁这个机会准备来找好哥们儿尉迟默。
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招呼,竟然把西陵毓也一并招过来了,更是喜得眉梢眼角都是瑟。
延寿宫宴席旁边是一块不大的花圃,其中有一座凉亭,兰绮逸将二人引到此间,马上就迎着西陵毓道:“哎哎,还没恭喜县主呢,这些时日总也见不到你,怎么今天是和言深一并过来的?”
西陵毓不答话,先笑着看了尉迟默一眼。
尉迟默简直好气又好笑,上前一肘子捅向兰绮逸,“在胡扯些什么呢!哎,你小子是来找我的吗,跑去骚扰人家县主几个意思?”
兰绮逸不搭理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方玉佩递过去,笑嘻嘻地看着西陵毓,“说真的,太子妃的位置就是我姐的没跑了,县主,你还是考虑考虑跟了我吧,我真的喜欢你呢。”
盯着那方润泽莹白的牡丹玉佩,西陵毓忽然有些无语了。
早知如此,她不该帮尉迟默解围跟过来的。
一边的尉迟默也整个人呆住,好半天才回神,脸色登时变了,一把抢了玉佩往兰绮逸怀里塞回去:“宵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兰绮逸啐了他一口,“关你什么事啊,人家是夏侯家的人,你还真当你祖父有什么能耐,老糊涂的,认了个孙女就能为所欲为了?”
尉迟默忽然觉得一阵血液上涌,脸上一片灼热,手中拳头再也忍不住地挥了出去!
这时,忽听太监大声道:“陛下驾到!太后驾到!太子驾到!沁安长公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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