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毓掰起手指头。
以夏侯斓的年龄,似乎明年才及笄,都还没论到婚事;而骆盈儿似乎才十一岁的年纪,怎么就要成婚了?
胡俏俏身上抖了抖,眼睛里也现出委屈之色,终于鼓起勇气道:“夏侯姐姐,若非我爷爷通情达理,或许我也会和骆姐姐一样的。”
西陵毓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明白。”
难道勋贵家的姑娘就得出嫁早些?
当初她和齐王订婚时,都已廿岁了
这回换成是胡俏俏惊讶了。
她看了一眼远处和夏侯巡笑着闲聊的欧氏,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苦笑。
“真好,定是姐姐的爹娘好夏侯姐姐,我和骆姐姐在山上困了几日,都是和少年郎们在一起,名声上已是不大好听了。
“若不是爷爷极力阻拦,我就会像骆姐姐被她嫡母急忙打发着嫁人那般,被我爹打发了!”
西陵毓真是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看来,以前她真是在东海待太久了,全然不知京城勋贵们的秉性。
按如此说法,她以前常和士兵们同吃同练,睡的军帐也相去不远,岂不也是名声坏掉的?
这次被掳,她没从家中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或许,到底是因为头顶一个“县主”的名义,无人敢置喙。
对面的胡俏俏还在低声啜泣:“所以,爷爷让我必去这次七夕宫宴,让我必想法子博得太子的注意,不然,也要结交各勋贵;否则一旦他作古,只怕将来无人从我爹手下护住我”
这番话可谓推心置腹,真正是将西陵毓当成了知心密友。
胡俏俏也不知为什么,在看到西陵毓挺身而出豁出性命救大家的时候,她就对这个姐姐抱有了极大的好感。
或许,这就是过命的交情了?
祖父作为大理寺卿,不时会在家里闲聊起一些案卷,胡俏俏在一旁听着,也听到这些有趣的话。
西陵毓也听出这话里的真诚,轻轻拍了拍胡俏俏的手背,忽然想到了赫成瑾。
这人长在京城,不会也有这些奇怪的念头罢?
若是他敢说,她也是“失了名声”的,她立即就把敖善接回来,从此和赫成瑾划清界限!
“哎哎,小娘子们的悄悄话倒是越说越多了咦,怎的哭起来了?”
欧氏瞧见胡俏俏在啜泣,心里一跳,担心是在说些什么胡话,到时又对女儿不利,赶紧过去打断。
胡俏俏飞快地擦了擦眼,起身向欧氏笑道:“太太,是我拉着夏侯姐姐混说些话,说到我养的小狗死掉了。姐姐,后日我来接你同去,说好了哦。”
“一言为定。”西陵毓起身相送,却被胡俏俏轻轻按了回去,这才道别走了。
西陵毓也挑了成衣,听着夏侯巡在旁边同欧氏说起方才那小娘子的身份。
欧氏啧啧称奇,夏侯巡叹息一声,“胡大人是好的,哪像摊上了赫家人的云望伯一家呢。”
西陵毓耳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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