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人往门外看去。
西陵毓一眼认出了正走进来的小娘子,拄着手杖走过去,笑着道:“俏俏妹妹,谢谢你送的那方绣屏,上面的木兰真是极好看的。”
来人正是大理寺卿的孙女胡俏俏,也是当初一同被困在金山上的少年人之一。
胡俏俏听了,就知道自己这礼物是当真被西陵毓看入眼了,心里当真欢喜,过去扶住她的胳膊。
“夏侯姐姐说哪里的话,我不知姐姐喜欢什么,只听人说过花木兰的故事,觉得和姐姐真是极相配的,就挑了绣木兰花的。”
西陵毓笑着道谢,心中却不禁有些惆怅。
这小姑娘无意中挑的礼物,倒是暗合了她曾经的处境。
她不想再在那心底随意勾起以前的事,笑着向胡俏俏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总不会是来见我罢,我可不是成日来这里的。”
胡俏俏拍了拍额头,“是了,我险些忘了正事!”
她往四面看了一圈,一眼看到如鹤立鸡群般的夏侯巡,走过去笑道:“掌柜哥哥好,我是来取前几日订的新裙的。”
等夏侯巡转身去取,胡俏俏又马上飞回西陵毓身边,满怀期待地道:“夏侯姐姐也是要去宫里的罢?到时我们同去可好,我来接你一起。”
面对少女的热情似火,西陵毓真是招架不住,无奈地看向旁边的欧氏,不料欧氏全然是一副欣慰惊喜的表情,顿时让西陵毓感觉意外。
其实也不能怪欧氏如此欣慰:
想想过去夏侯斓的性子,哪里会有什么朋友,甚至连主动示好也不曾。
若说京中贵女,要结交也只会去寻夏侯氏真正当家人的子女结交,哪里看得上一个二房员外郎的女儿?
因此,即便大房的庶女夏侯斐出嫁得早,也轮不到夏侯斓,也让夏侯斓的性格越发孤僻怪异了。
如今女儿竟然有朋友了,瞧着也是个好人家出身的丫头,欧氏怎么会不高兴么?
西陵毓被胡俏俏撒娇一番,终于抵挡不住,连连点了头,顺便又道:“到时我们把骆妹妹也带上,我还没当面谢她的礼呢。”
胡俏俏小小的眉头即时一蹙,摇头道:“只怕是不行的。”
“为何不行?”西陵毓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往旁边坐下。
胡俏俏脚下跟着她走,仍然摇了摇头,小声道:“姐姐,我告诉了你,你别说出去。”
西陵毓郑重地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
她记得当时在被困时,骆盈儿说过自己云望伯的孙女,这样的出身去参加为太子选妃的宴席,又有什么配不上的。
或许是受伤了或者受惊了,才不愿出门?
二人依偎着坐下,胡俏俏贴近西陵毓耳边:“那位骆姐姐,是庶出之女,不过是养在云望伯世子夫人名下,是没资格列席的。”
西陵毓轻噫了一声。
同是庶女,瞧瞧这边的大姐夏侯斐,就嫁了个好人,如今也要享福做官太太了;
而可怜的骆盈儿,虽是嫡母所养,待遇却仍是庶女,或许比一般人家的庶女还不如。
正想着,果然就听胡俏俏又道:“而且我前日听说,云望伯世子夫人开始在张罗将她许婚了呢。”
“她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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