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轻扣房门,芙儿的声音传来:“姑娘可是醒了?”
西陵毓正点头,想起她在门外看不见,便扬声道:“我起了,进来罢。”
芙儿推门进来,手中端着红木漆盘,笑道:“先前白虹姐姐吩咐,将那冰莲子羹取出放半刻钟,如今已经不冰了”
见西陵毓只胡乱挽了把头坐在桌案前,芙儿忙将手中红木漆盘放下快步走过去,“姑娘既然起身了,为何不叫奴婢们进来伺候?”
西陵毓默然,不敢回声,脸上有些尴尬。
原本她想着梳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过去在王府从未做过,但这区区小事又何必吵他人休憩,便决定自己动手。
不曾想挽了半天还是没个形状,一气之下,西陵毓索性任髻散乱着,坐在桌前自顾自看书。
芙儿手指间飞快,不一会儿便挽好了丱,转身把莲子羹取了来,伺候西陵毓饮下。
因在外放了半刻钟,里面的冰碴也都化开,虽还有凉气,却已不再冻人,正适合这个时节。
西陵毓小口抿着,手中梦华纪正写到一些夏日罕见的花草,正是两相映照,越喝越读都越兴味。
“商妹妹且看,这儿便是博源院,正是二叔一家的住处呐。”
突然响起一阵尖声,西陵毓险些把手中的木勺作暗器掷了出去。
这尖声不是大嫂厉氏么?莫老夫人不是罚了她禁足星辉院,她为何又会在这里?
还有那个商妹妹是说鬼手商的女儿?
西陵毓回想一番,那个年轻女子年约双十,颇显沉稳镇定,似乎是女承父业,也是一名仵作。
外面不知喁喁地说了什么,厉氏的欢笑声又响起:“无妨,如今二弟定是在铺子里,二叔本是闲职,想来正在家中,既然咱们都到了这儿,何不上门坐坐,和婶子、姊妹们聊聊呢?”
西陵毓暗道:对于想谋害“夏侯斓”之人,她可没有什么话可说!
但厉氏的声音随后边说着就边靠近了过来,“婶子是个好相处的,这时定是在屋里做针线二少奶奶也定是在屋里陪着乐哥儿至于几个表妹呢,这时或许没什么心情,都在各自休息”
西陵毓挑眉,这话说得,仿佛她全然不存在似的?
而且厉氏解释得这般细致,仿佛是想让那位商姑娘把二房众人全部熟悉一遍。
芙儿忽地冷哼一声。
“怎么了?”西陵毓放下碗。
芙儿低下头默默收拾碗勺,而后还是忍不住抬头,咬牙道:“分明是她害人在先,如今竟像个没事人似的,还敢上门来呢!”
关于阿硕和厉氏勾结,诬陷二嫂俞氏看护不力又顺便想除去“夏侯斓”的罪名,莫老夫人并未在府中广而告之。
但芙儿与菲儿关系亲厚,早在菲儿被关柴房时她便四处奔波求释放,从菲儿口中得知真相也未为不可。
西陵毓微微笑,被芙儿说出来泄一通后,她心里的气闷倒少了些,不知是否有这个原因在。
不过
“芙儿,咱们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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