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冷不防小腿被人一踹,小厮痛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抱腿哀嚎。
“滚!”
想不到这个小小丫头竟有这样的本事,小厮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地上的人影似乎已经不能动弹,西陵毓走近跟前,颤抖着手去拂开他凌乱的丝,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孔。
“敖善”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原本虚弱得已经闭上眼睛的人猛地睁开双眼,死死盯住面前的人,但很快,眼中的热切又变成了警惕。
西陵毓明白,在这个王府这么久,唯一知道他的姓名的,只有昏迷已久的哥哥西陵睿。
而自己突然叫破他的名字,却又顶着这样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敖善必然不会相信她。
泪水滴落,西陵毓努力轻柔地将敖善的丝理顺,低声道:“是我真的是我我没死,我换了另一具身体,一定会把你和哥哥救出这个地方!”
地上的青年目光转动,有一瞬惊喜,随即又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拼尽全力试图挪动自身。
西陵毓吃力地将他扶起来,却听到身后传来武定侯震惊的声音:
“你刚刚、你刚刚说了什么?”
西陵毓心里暗道不好,急忙抬起头。
老人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出一步,瞪大眼睛看着她,眼神却渐渐涣散,最终缓缓软倒在地。
外祖父竟在此时病了!
西陵毓低头看着虚弱至极的敖善,咬咬牙,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出。
尉迟默和兰绮逸一同从位于广宏里的天策卫衙门出来时,都像极了霜打的茄子。
两人半推半就地被齐王府的侍卫送来这风灯胡同,进了天策卫衙门里,兴冲冲地去和其中的禁卫们进行比试
除了后悔,已经没有别的念头。
尉迟默狂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如今国子监回不去了,天策卫又进不了,回去该如何向祖父交代?
身边的兰绮逸恨恨地骂道:“一个切磋,竟敢也对小爷下如此狠手,回头小爷就去把他查出来,叫他一家都在京城待不下去!”
尉迟默没心思迎合他的话,只沮丧地耷拉着脑袋,苦思回去该如何是好。
“天策卫拱卫陛下安危、保卫皇城安宁,若没有真正的功夫,如何能担得起这份职责?”
两个少年抬起头看清说话之人,又齐齐别过脸去。
兰绮逸更是丝毫不掩饰自身的嫌恶之情,冷冷哼了一声。
赫成瑾款步走到二人身边,想想自己特意过来一趟的原因,当真是有些无奈。
约莫一个时辰前,这两个小纨绔突然来到衙门里,口口声声是与指挥使大人有约,来加入天策卫。
赫成瑾一头雾水,正欲请示自家上峰,却被人告知:指挥使大人正在会见一位极为重要的客人,一应事情全由镇抚使大人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岂不和没说似的?
他便随意安排了人与两位切磋。
不料,二人一个一个前后败下阵来,而对面的禁军还没使出八分力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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