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尉迟世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京城里无人不知。
就连宁妃娘娘所出的文泰公主都被他揍过——仅是因为文泰公主夺了他喜爱的琉璃珠。
即便这次吃瘪,这小魔王定还会对夏侯家秋后算账。
赫成瑾凝视手中的酒盅,清澈的酒水映着灯火的微光,竟晃得他一时间眼睛都睁不开了。
旁边纪志清三人屏气凝神,都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神情。
不过片刻,赫成瑾抬起头来,冲他们一笑,“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若是回去晚了,让家中父母担忧倒是罪过。”
看纪志清似还有点迷糊,邓程文赶紧接话道:“镇抚大人说得极是,我们这便回去了。”
因赫成瑾已提早付过了账,四人直接在酒肆门前分手,各自回家。
赫成瑾一刻也不多待,直接上马,猛地一鞭挥下奔了出去。
这种时候,他该去探望茜娘她们的,但为了不让嫡母等人发现破绽,也只好忍住。
不如……去拜会齐王?
今日武定侯府之事,齐王既然在场,一定比纪志清等人知晓得更为清楚,向他打听此事最合适不过。
马儿不过才跑出去几步,赫成瑾心中已经转过数道思绪,最终才下定决心般一夹马肚,直奔齐王府。
剩下喝多了的三人望着他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又互相看了看,还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是个庶出子,要不是用了什么法子巴结了国公爷,轮得到他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吗?”还是焦浩先忍不住抱怨。
邓程文半扶着纪志清的胳膊,意外的没有顺着焦浩的话往下说,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这人心思深沉,为何非要找我们来喝酒?莫非……就是专为了打听夏侯家之事?”
焦浩晃着脑袋,不以为然地道:“就你想的多,我们和夏侯家如何扯得上关系?”
邓程文颇不服气,正要再辩,忽听纪志清用力咳嗽一声,便收住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勋贵之间的事,咱们就别掺和了。”纪志清淡淡地道,目光转到焦浩脸上。
“你也别沉不住气。忘了指挥使大人说的?下个月可是会有大事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那就是翻身之机了。”
焦浩和邓程文眸中的酒意彻底褪去,都燃起了无尽的热切。
他们不比赫成瑾甚至纪志清,在朝中没有足够的人脉。
想要一步一步上爬,只能抓住身边一切可能的机会!
天色已晚,在赫成瑾赶到齐王府时,下人们正在撤晚膳。
“怀玉,你来得可是不巧,只剩些残羹冷炙,可别怪本王招待不周了。”
桓靖佺把玩着手中鼻烟壶,饶有兴趣地看着身边脸上还带着疲惫的友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怪哉,你分明在外喝过酒了,怎么还惦记我这王府里的油水?”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前。
桓靖佺上前一步先开了门,吩咐了亲信在门外守着,才与赫成瑾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赫成瑾习惯性地扫视一圈这个熟悉的地方,顺手撩开额前汗湿的发丝,“突然拜访,也是让王爷为难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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