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眼神掠过又大又阴凉的办公室,四下皆无人。
看不见,但能听得见?
那敢情好,未灼灼也没什么后顾之惧了,神态淡定自若的跳下桌子,重新坐在了转椅。
“院长?”声音又换了个男声,由此看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
未灼灼慌张地“啊”了一声,张口胡扯开来:“情况啊?挺好的,差不多再过一个月就能出院了。”
一个像小男孩的声音颇为激动的问道:“是真的吗?姐姐。”
未灼灼:“……”
怎么这么多亡魂?每次一开口都是不同的声音,在她这演变口秀呢啊。
听那小男孩欣喜若狂的声音,未灼灼惆怅的沉默了半响,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刚才那话是她乱说的吧。
“时间应该都相差不了多少,在那个范围之内。”未灼灼勉强的笑着开口应答。
先应付过去吧,过后她再找院卿问问,看看能不能让他尽量快点治好他们,早点出院。
“谢谢院长姐姐。”小男孩穿着病服,外面再套了一件连体裤。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是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很有神。
“那我们也全体在此谢过院长了。”异口同声,情真意切的感激着未灼灼。
未灼灼云里雾里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对面办公桌,表情凝固的掀了掀眼皮。
她刚刚是不是许下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大爷的,这该死的求生欲。
未灼灼苦哈哈的笑着,很是官方道:“不用谢,这本来就是医院的职责。”
“谢谢院长,我们会记住您的。”
看不见,未灼灼也能知道他们现在一定是在对着她鞠躬,那画面想想就颤人。
“我不是院长。”未灼灼纠正着他们。
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再应她,应该是听到了想听到的消息后就走了。
未灼灼内心立即有一种自己惹了祸的莫名感觉,要是一个月之后他们没有接到出院的通知,他们会不会过来把她给咔嚓了?
医院门外的纸醉和金迷,不由地有些担心,这医院太不寻常了,他们坛主得赶紧离开才是。
金迷一脸的无奈:“不得不承认,坛主的仇家是真的多。”
“来一个解决一个,来两个解决一双。”纸醉淡淡的声音里夹杂了狠戾。
金迷反问:“全都来了呢?”
纸醉:“……”
这字都还不识几个的废材,是不是来拆他台的?
纸醉:“我和坛主先走,你断后。”
金迷被纸醉的神反操作懵了懵,不公平,纸醉一天到晚老欺负他,不就是仗着他比他多会几个字嘛。
等回去他就让灯红教他学字,看他还敢笑话他。
未灼灼怕在这里待下去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找她,一不做二不休提前下班。
战战兢兢的坐着真是磨人,真是难捱。
才刚奔出大门,接到了院卿的夺命连环call。
未灼灼拿着手机犯难,纸醉和金迷不解的同时看向她。
“喂,院长你在君子崖还好吗?”
院卿没好气的开口:“还知道我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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