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之时,身体只似是被碾压一般沉重得抬不起来,似乎睡了很久可还是异常疲惫
她倾尽全力才坐了起来,脑子里也是飞快得寻思,她是被那个暖娘迷晕的,如今这又是哪里?
见四下无人,屋子里由于没掌灯的缘由更加昏沉
隐约可以看的出来,屋子里的华贵和金碧辉煌,耳边细声去听,外面也格外清净。没有一点声音
喉咙里干涩无比,她看着隔了足足有十步远的桌子,皱了眉头
刚准备掀开被子,屋外便传来一声女人的应和
躺下装睡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
大门开合,紧接着是沉重又稳健的步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黎清努力让自己冷静,却未想自己还是太弱
“既然醒了,怎么,不愿意见见熟人?”
一丝光闪过脑海
这个声音!
黎清霎时睁眼,除了震惊,在无其他,反而与面前带着满脸轻笑的人格格不入
“秦锁年?”
她不敢确定他叫什么,带着疑问询问出声,只知道他是秦莲茭的哥哥,那个当初在京都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他轻笑出声,脸上似乎非常开心,却又带着轻笑
“娘娘果然冰雪,没想到还能记得我这种小人物!”
充满讽刺的话语从口里说出来,黎清微微皱眉
直觉告诉她,他不会有太大的好意
“怎么是小人物,堂堂的离国王爷,能知道我曾经的身份,想必也是运筹帷幄,又怎么会做小角色?还有!我哥哥呢!为什么要抓我哥哥!!”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瞪穿
“哈哈,哈哈哈”
男人阴历而又浑浊的笑声,顿时在屋子里回荡
黎清努力使自己平静,却不知手下早已紧紧攥住了被子
现下看来那个暖娘估计也是他的手下了,她想到暖娘之前说过她的身份,还有刘暮。
她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看着转身过去给她倒了茶水端至她面前的人
她纹丝不动
好看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如鹰一般的黑眸
“王爷将我带来此地,究竟是为何事?我只是小女子一个,相必未能给王爷大业带来什么益处?”
见她丝毫没有接过水的意思,秦锁年也不尴尬,把茶盏放置一旁,似乎很有耐心,面色不变,双手环胸道:
“哈哈,这儿是我的府邸,离国境内。我秦某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再说了,不管其他,就凭您这张脸,我也不会亏呀!你说是吧?”
他栖身上前,凑近低沉的声音传到耳边,带着轻蔑和自信
黎清奋力扭过头去,脸上怒气难掩,男人独特的雄性气息压抑得她有些害怕
“娘娘放心,我说了,您可是我费心得来的大宝贝,这段日子,就委屈您了,估计要好好陪着我秦某了……”
一身黑纹的人,伴随着高亢的声音转身而去,毫不拖泥带水
……
案上的茶盏伴随着床外映射的月光微微晃动……
大内的城门外,陆川西身穿青色纹水常服,立在高头大马之上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往远处而去
城墙上专属于越国的红色旗帜在微风中独自翻飞轻舞,像极了一个娇艳的绝美人儿
那身明黄的身影负手而立,在太阳的映衬下格外光辉灿烂,伟岸的身影一动不动,似乎昭示着什么
陆川西回头深深一眼,转身而去
他深邃而苍劲的眼眸,望向远方……久久不能平静
队伍浩浩荡荡行出了京城,等出了京郊,夜色再也不能容许赶路,这才扎营安寨
过了半夜,便突然有刺客潜入了帐篷里,顿时兵荒马乱起来,沸沸扬扬的捉贼声在慌乱中传播四起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当中尤为乍眼,踉踉跄跄间,又带着慌张,努力往外围跑
等出了慌乱的人群里,顺势一个踉跄滑进了一旁的草堆里,有刺划破了她的手背,却还强忍着疼痛咕噜噜得往外钻
等终于出来了,又一刻不停得就开始奔跑起来
身后的慌乱声越来越远
她跑的越来越踉跄
终于,黑暗将她笼罩
沉寂笼罩全身,她才长吁一口气
伸手便一把摘下头上笨重的头盔,心里一阵诽谤
“终于让姑奶奶我逃出来了,累死了累死了!”
说完,全然不顾自己女儿家的矜持,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扒拉身上厚重的铠甲,一件件厚重的铠甲被抛之于地。
人也终于喘过来了气,秦莲茭看着自己一身红色的刺纹服饰,有些片刻的失神,那是阿娘亲手为她做的,在他乡辗转了这么久,她装疯卖傻,好不容易抓住眼下机会,才逃了出来。
她望着远处被月光朦胧着的山坡,有些恍惚,却满心都是期盼
阿娘,阿爹,哥哥,茭茭回来了!
出往离国的使团还没出境便遭受刺客,这个消息,第二日一早便成了整个大内早朝围绕的重点
刘暮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最后,视线落在了太尉的身上。
众人皆愁眉不展,唯独他孑然一身,好似事不关己
“太尉大人似乎已有定夺?”
听了上面的问话
太尉似乎突然回神,有些慌乱
跪在地上俯首道:
“属下愚钝,不知者刺客究竟何许人也?不过……”
见他迟疑
刘暮挑眉,收回眼光
“太尉但说无妨”
地上的人抬了抬脖子,这才又道
“属下认为,眼下离国公主失踪,况且派去离国的信尚且没有回音,这刺客究竟有什么目的?臣绝觉的,恐怕是少卿大人自己才清楚。”
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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