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过山黄就听上来的人中间,有个人冷冷的说道。
钟鼓楼其实就是一座高台般,四四方方的建筑。
它之所以修得那么高,就是让晨钟暮鼓的声音传得更远。
在这个高台上,通常为了保证钟鼓不被雨淋,还会修建一座城楼,用来遮风挡雨。
这时的过山黄他们这些人,就跪在城楼外边的青砖地上。
当过山黄抬头偷眼看去时,就见上来的是一位年轻得不像话的英武军官。
这位军官还不到二十岁,脸上却没有一丝年轻稚嫩的味道,而是带着一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熟老练。
此时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平淡的笑意,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军爷!我过山黄愿意投降!求您看在小的没有带人顽抗,抵抵抗天兵神威的份儿上,您就饶小的一条狗命,让我干啥我干啥!”
此时的过山黄,真可谓是能屈能伸。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哀婉动人,他现在是无论如何都想活下这条命。
可是这时,他就见面前那位面带笑容的年轻人挑了挑眉毛,笑着向他说道:“你最擅长的不是招安吗?
怎么今儿变成投降了?”
“咱可不敢这么想!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招什么安啊!”
这时的过山黄,哪里还有一点儿脾气?
他唯恐说出来的话让这个年轻将官不高兴,为了活命自然是怎么谦卑怎么来。
然后面前的年轻军官笑着向他说道:“你当我不知道?
你们这些人,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屎!”
“在啸聚山林当强盗的时候,你们手持刀枪,抢的是那些弱小百姓。
招安以后,又当上了一群根本打不了仗的狗屁官军。”
“然后一有机会你们就会重操旧业,重新动手杀戮百姓、奸淫掳掠。
看看你把淮南西路,都祸害成什么样儿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活命?
你还打算有机会东山再起呢吧?”
这时的李慕渊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但是他说出来的这番话里,却带着一股犹如寒冰般的杀意!“小人再也不敢了!”
这过山黄吓得连连在地上“咚咚咚”的磕头,他一边把前额磕得满头是血,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曾经听闻,要是主动放下武器,便可在通州军面前留下一条活命!您让我做苦力!让我给那些百姓盖房子!我听说”“你听说的,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就见这时的李慕渊打开了枪套,笑眯眯地从腰间抽出了亮闪闪的左轮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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