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间茅房里洁白干净,布置的就犹如雪洞一般!
在这屋子,地上铺的居然是一尺见方大小的白瓷方块。上面描绘的金线金光灿灿。
这样像上等的细白瓷器,就连普通人家的餐具上都很少见过,更何况用拿它用来铺在茅厕的地上?
而等到赵德清再往墙壁上一看的时候,顿时就觉得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声!
只见墙壁上,也是垒砌着一样颜色的白瓷砖。不过那上面却用工笔彩绘,惟妙惟肖的绘画出了一些西洋美人的图像。
也不知道这异域国家是不是太热的缘故,总之这些美人身上穿的衣服,就算是用来蒙眼睛都遮不住!
这一下,你让赵德清还怎么尿得出来?
更何况,他还得研究一下那个白磁制作的马桶,究竟该如何使用才好。
等到赵德清一离开这里,随即就见那位广南东路商人余演文忽然沉默了一下。
然后,就见他向着阿普说道:“听闻阿普杜拉先生,您是淮南东路沈将军的弟子?”
“没错,沈先生是我的师尊。”只见阿普闻言,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那便好了,”这时候,就见余演文操着一口广东口音,像向着阿普真正色道:
“跟我一起来的这个赵德清,此人来历不明、形迹可疑。所以我才特意约他到这里来见您的。这个人到通州来,怕是想要对沈先生不利!”
一听到余演文的话,阿普顿时就是一愣!
然后,他立刻就向着一位仆人嘱咐了几句,让那个仆人飞快的出去报信了。
在这之后,就见阿普向着对余演文说道:“没想到先生一介商人,居然如此有勇有谋,真是了不起!”
“不敢当!”这时候,就见余演文摇了摇头,笑着对阿普说道:
“这个人打从临安上船,他身上穿着百姓的衣服,行事却带着十足的官架子和官威。我曾经问他到通州这里来干什么,他的回答也是前言不搭后语,所以我才对他起了疑心。”
“我们新宋和沈先生是一家,沈先生自从扶保我皇在新宋登基之后,福广两地商人百姓,可是被免了无数的苛捐杂税!”
就见这位余演文说道:“平日里,咱们生意和生计更是日渐兴隆。在我们福广两地,有哪个不念沈先生的好处?”
“往日里,我余演文四处行商,被那些税吏兵丁处处盘剥不说,给了钱还要受他们的折辱和欺凌。前几年,我这生意做的真个是风匣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不过如今沈先生的弟子,在广南东路设立税关收税。你缴税的时候,人家沈先生的弟子还还对你笑呵呵的客气。只要有一张税票在手,在新宋便可以行商天下,千里无碍!这可都是沈先生的功德!”
“若是那个小子赵德清,此来想要对沈先生不利,我余演文若是视而不见,那还算个人吗?”
“好一条汉子!”
这时候,就见阿普一听之下,便是眼中异光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