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他们面前是一片空旷平整的校场,原本这地方就是一片地势平缓的平地。现在地面上的草还没有被铲除,显得一片空旷荒凉。
除此之外,在他们的斜对面大概150米远的地方,还临时修建了一个不小的军寨。
这个军寨里面刁斗林立、寨墙高耸,从观礼台上看下去,就见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军帐,似乎还有一些兵器的闪光和整齐排列的人影。
在场观礼的这些人,只要是懂得些军伍战阵之术的,都能看得出那是一个标准的军寨。基本上就是按照3万人左右的大小建造的。用料扎实,看起来丝毫没有马虎敷衍。
除此之外,在观礼台的另一侧大概也是50米远左右,齐刷刷的排着一大片人形草把。
这些人形靶横竖都是30人,总计是900个,排列得就像是一个军阵相仿。
在观礼台前方的一排彩旗旗幡招展,在风中扑猎猎的作响。来此观看军事演习的这些人正在交头接耳,私下里谈论着这次的军事演习。
当然在观礼台上,属于文人士族的那一片里面,黄立贤兄弟以及一干士绅大族们也都在被邀请之列。
“什么军事演习?无非是排演一些阵法罢了!”
这个时候,坐在前排的锣鼓巷兰家那位家主笑着说道:“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在临安城演武,兰某也曾见过几回。虽然羽nn军盔甲鲜亮,军士也个个雄壮,但是这所谓的演武又不是真打仗,看起来没意思的很!”
“现在想来,不过是一群人打着旗子转着圈来回跑罢了。自打吃了一嘴校场上的灰土之后,我对这玩意儿就是一点儿兴趣也欠奉”
跟他说的有趣,周围的一圈人也都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黄立贤也捂着嘴笑道:“这次新朝编练了新军,操练些阵法让咱们这些人看看,想来也是应有之义。”
“不过眼下新军成立还不足一个月,只怕是阵法操练的并未精熟。到时候老兰你可忍住了点儿,别一口倒彩儿喝出来,让这些新宋的官员对你另眼看待!”
听见了黄立贤的话,那位姓兰的家主向他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这个黄立贤当着众人的面儿,倒是没有旗帜鲜明的和新宋对抗的意思,毕竟他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顺民的样子。
不过此时的黄立贤心中暗自想道:“所谓的演武,其实还不就是个借口而已?”
“这个军事演习办起来劳民伤财,还不是为了让咱们福州本地的势力看看新朝的武力,然后心生敬畏,不敢与之对抗?”
“不过赵与芮那点军队,只是新招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有什么武力可言?”想到这里的时候,黄立贤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撇了撇嘴。
在他们那个贵宾席的另一头,隔着天子御座的另一个彩棚下面,气氛倒是比这些世家大族们热烈了许多。
这些皇商里面,拔尖儿的十几个如今全都是国舅和国丈的身份,家里边都有闺女在后宫做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