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吕强感激的看着沈墨,单说卢县令。
他一听之下,就断定这场火灾跟沈墨毫无关系。
毕竟人家有不在场的人证,万贺升起火的时候他分明和吕强在一起。徐旺空口白牙诬赖人家放火,明显是想转移视线,洗脱自己的罪名!
在这个当口,沈墨的目光朝着徐旺那边飘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徐旺和沈墨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徐旺分明看到了沈墨眼中的一丝笑意!
“这回你还不死?”只见沈墨略带讥讽的目光,在他眼中一闪即逝。
“胡说道,就是你干的!”徐旺顿时怒发如狂,他猛然间从地上跳了起来,用手指着沈墨大声的怒吼道:“就是你放的火”
“住口!”卢县令一声断喝,打断了徐旺疯狗一样的狂吠。
只见卢县令头上的青筋蹦起多高,他怒气冲冲的看了徐旺一眼,然后大声的说道:
“本县捕头徐旺侦办案件不利,醉酒导致火灾。重责十大板,交由临安府议罪。”
“新任五名军巡铺铺兵当值饮酒,导致火情扩大,一律重责二十,开革职务”。
县太爷一声令下,这些铺兵顿时就是一片鬼哭狼嚎,里面哭喊声音最大的就是徐旺。
徐旺心里明白,交由临安府议罪,那可就是重罪了!
一般打小板、大板超过十的案犯。或者是流放500里之内的刑罚,县一级的衙门当场就可以判定。只有重罪才需要上报这回徐旺起码是千里以上的流放,自己这次彻底完蛋了!
徐旺在是一个在公门里混了半辈子的老油条,他怎么不会不明白里面的这些关节?
就像是这次军巡铺的批文一样,他这次的玩忽职守涉及到了大食坊的案件,火灾直接导致犯罪现场被破坏了不说,而且他还是这件案子的直接侦办人员!
像这样的情况,临安府议起罪来一定是又快又狠,这次自己也许连命都保不住了!
徐旺干嚎了两声,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然后在卢县令的指挥下,几个衙役上来七手脚的把他拖了出去。
县丞赵正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
沈墨这小子,就这样一个四两拨千斤,一条人命就没了,真是好手段!
赵正己想着这个沈墨,把时机掐算得如此精准,一把火放得滴水不漏,就觉得暗暗心惊!
再想到增设军巡铺的事,沈墨也是一样审时度势,把人心官场算计的丝毫不差。就连自己这个多年的老吏都做不到。
赵正己这个时候才惊觉,这个沈墨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深远!
况且,他还有着这股子一棍子就把人打死的狠劲儿!
上午军巡铺的事情才刚刚发作,傍晚沈墨的报复就已经如同雷轰电闪一般的袭来连夜都没过!
赵正己只觉得后背上冷汗已经湿透了官服。凉风一吹,那股冰寒直透到了他的心里。
这小子惹不得赵正己还在这里暗自反省,那边厢,久久不言的县尉魏蛟忽然开口说话了。
“沈捕快自行来到大食坊查案,真是难得。”只见魏蛟不阴不阳的对着沈墨说道:“你如此心忧大案,心中必有所得,不妨说出来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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