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御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大朝会都要迟到吗?如今只是来晚,下次是不是就敢等皇上来了再推门而入啊?”一老臣说道。
陆白走到自己的站位上抄手站好,然后答非所问的道:“这几天班里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学生,每天都起的特别早,总是第一个到教室,其他人就看她不顺眼,你凭什么来这么早,害得我们被先生批评。终于有一天,这个学生来晚了一次,因为她在路上被那些学生雇佣的小流氓挡住了,而那些学生特意起了个大早,就为了等着这个好学生迟到,好指责她。你们说,这种行为对不对?”
“你……”那老臣被陆白一番指桑骂槐气的老脸通红,你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愤愤的一甩袖子,“而今之势,南晋危矣!”
陆白自然不会任由他说下去,于是反怼道“有尔等在列,南晋才危矣。”
“黄口小儿!”那老臣猛的回身,没想到陆白竟然这么直接。
闻人玉疏向前一步:“请陈大人自重。陈大人早年好歹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怎么越老越糊涂了?”
“你们懂什么,如今我南晋腹背受敌,而当下秦王战败,傅鸾失踪,我南晋更是是雪上加霜,”老臣怒道:“而今妇人当道,超纲不振,长此以往,必使超纲大乱啊!”
陆白的眼睛缓缓地扫过几张脸,讥讽道:“究竟是妇人当道,还是奸佞横行?”
“啊——”
朝堂上一片喧哗。
陆白继续道:“秦王因何战败,想必诸位大人中有人比我,甚至是比秦王本人更清醒吧?”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陆白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大人们,为什么就不能涨一点记性呢?年纪小就好欺负吗?这么多年你们欺负的过傅归了吗?”
“我既然能知道哪些大人做过什么事,那为什么就不会知道,有些人在密谋什么呢?”
她这一番话并非空穴来风,有些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皇上驾到——”
气氛微妙着,皇帝来了。
傅知谦看了眼下面一下,沉着脸坐到龙椅上,还不待众人下跪请安,他就突然发火道:“朕要你们这些人何用!仗仗打不好,整日没什么建树,就知道吵吵吵,抄完了还要互相争斗,有意思吗啊?朕问你们有意思吗?!!!”
傅知谦这是登基以来第一次发火,也是他第一次在群臣面前发火。
往日里温顺的人发起火来格外的可怕。
一时间竟无人敢说话。
“刘丞相,朕问你,负责前线粮草辎重的是谁?”傅知谦转头问道。
“回皇上,是……孙大人……”
“孙末,让你调配粮草,这都几日了?为什么粮草迟迟未到前线?今日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朕就让你脑袋交代在这里。”
“微臣……微臣冤枉啊,求陛下饶命,不是臣不调配前线供给,实在是国库空虚,无力为继啊……”孙末“哐哐哐”磕头,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进行。
“你可知这是什么时候?”傅知谦怒道:“前线将士生死未卜,朕的两个弟弟全都在西北,现在你告诉朕,粮草供应不足,是因为国库空虚?朕就算在不济也清楚,这几年南晋经济繁荣,何来国库空虚一说?”
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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