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未走远就听见陆白问
“王爷,这张桌子花了我足足三十两银子,今日你对它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生攻击,需要您赔偿桌子损失费以及精神损失费总计五十两……”
“你就这么缺钱?”
“王爷这不是还没有给这个月的俸禄吗……”
“呵,未满一月,不发俸禄。”
陆白:“……”
走到院门口的黄天香和段红云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踩着一路的夜色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院子里,傅归蹙了蹙鼻子闻到了散在周遭空气中的淡淡香气:“你点了什么香?”
陆白还沉浸在自己与八百两银子失之交臂的痛苦中,语气敷衍道:“蚊香。”
傅归:“蚊香……是什么香?”
啊,忘了这群乡巴佬不认识蚊香了,陆白解释道:“唔,殿下就把它当成杀虫剂吧……这里夏天的虫子也太多了……”她宁愿穿着棉袄冻死也不想有各种各样的莫名其妙的小虫子撞到自己身上……
傅归没吱声,不说话了。
陆白就歪在桌子上靠着手臂看着他,其实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招人喜欢的,毕竟长得好看的谁不爱呢。
等了半天,结果谁都没有说话,傅归有点不习惯,侧头看了一眼陆白,发现她已经点着头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还眉心紧皱,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脸的苦瓜相。
炭火还小声的噼里啪啦的着着,傅归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迷迷糊糊来了这里。虽然他不曾对陆白动过什么龌龊的心思,但是在她这里,傅归竟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烟火味,一股子让他很熟悉的感觉,教他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再靠近一点。但是傅归肯定,他并没有如什么话本上说是动了心。他曾见证过一场昙花一现的爱情,也亲眼目送它逝去,折磨的死去活来间,他也曾苦苦探究过这个谜题,虽未曾亲身试验,但也阅尽千帆。
傅归见陆白真睡了,也不好再打扰,打算起身喊她的丫头过来给她收拾下。
结果刚走了两步,脚下就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发出细微的声响。傅归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下一秒直指自己面门的匕首却是来势汹汹。傅归反应极快的用手夹住了。
看着匕首的尾巴尖还因为惯性而微微发抖着的匕首,傅归默默地低头看向行凶者。
陆白在匕首甩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清醒了,她默不作声的对上了傅归的眼睛:“王爷,如果我说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您信吗?”
傅归反手将匕首牢牢地钉在桌子上——去他妈的熟悉感,他现在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安全。
“你怎么回事?”傅归皱着眉问道,上次是银飞爪,这次是匕首,她身上是藏了一个兵器库吗……不是,正常的女孩家,谁随身带这种东西?
陆白:“这个……王爷,世间不轨之徒多之又多,我一介弱女子,带一点防身的东西不为过吧。”
是,防身倒是挺正常的,傅归攥了攥自己被那匕首的力道震得有些发麻的手指:“你失踪的那十年,在什么地方?”
“啊???”
“十年前你不到八岁,陆府苛待于你,时常虐待。十年前陆府破院子传出闹鬼的传言,在院子里侍候的一个婆子吊死在院门口,从此再也无人敢踏足那所院子,院子里的人……也就是你,去了什么地方?”傅归伸手将匕首拔出来,匕首质地上乘,手柄包裹了一层兽皮,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凹槽并没有清洗彻底,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丝丝缕缕的暗红血迹。
现在这把匕首,停在了陆白的脖颈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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