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你就告诉我嘛,”语珊使出了她的必杀技,这招虽然对年轻人不太管用,但是对付老年人却是百试不爽,就比如一曼的妈妈,每次都被她哄得五迷三道的,都快忘了谁才是她女儿了。
“对啊,快告诉我们吧,”一曼也来助攻,她使劲的晃刘奶奶的胳膊。
“哎呦哎呦,真是服了你们这群年轻人了,我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你们摇碎了。”
一曼和语珊相视一笑,有戏。
“就是我之前的邻居,王老头,他就特别喜欢拉二胡,早先年轻的时候靠二胡吃饭嘞,那时候,每次一学会了新的曲子,非得整的全村人拿个板凳过去听,”刘师傅身临其境,仿佛当年的事就发生在昨。
“后来呢,一直这样吗?”
“后来呀,他见到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姐,可是当时人们的思想老旧呀,那个姑娘的父母始终不同意这门婚事,再后来,他们俩就私奔了。可是最后还是被那姑娘的爹抓回来了,但是那姑娘一直闹着要自杀,甚至还割过腕呢,后来她爹实在没办法,但又被家里的儿子们逼得紧,所以也算是被迫吧,就硬生生的和那姑娘断绝了关系,一家人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刘师傅着,刘奶奶已经掉下了眼泪。
“再后来就是门第关系了,那个富家姐心高气傲,根本和周围的邻居相处不来呀,后来就每以泪洗面,最后呀,”刘师傅长叹一口气,“那姑娘嫁给他每两年就生病去世了。”
“可怜王老头最后连个孩子都没有,”刘奶奶感慨。
“当时医疗技术虽然算不上先进,但是治一个人总还是可以的吧,”语珊很奇怪,按理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王老头后来呢,就一直没有续弦吗,他结婚之后是怎么生活的呢,还是靠拉二胡吗,”一曼追问道。
“医治身体容易,医治心难呀,那姑娘是心病,找最好的大夫也无济于事,”刘师傅也很伤感,“王老头结婚之后还是拉二胡为生,别的本领和手艺他也不会呀,他媳妇儿生病的时候,他就四处求医,到处借钱,他媳妇儿走了之后,他还是拉二胡,只不过声音比原来的还要悲惨,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拉二胡,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还清了所有的债务。”
“那他现在怎么样?”
“我来这里之前呀,王老头还在拉二胡,有一次叫他去喝酒,喝醉了之后,我问他为什么不考虑干些别的,毕竟几十年一直拉二胡,也攒了一些钱,可是你们知道他什么吗,”刘师傅有些哽咽,“他,我捐了。”
故事讲解完毕,语珊已经泣不成声了,或许一曼的感悟更深吧,她更相信方法论,所以表现得没有金语珊明显。
“再后来,孩子们就接我到这里来了,但是村子里的通信呀,没有那么发达,所以我们和王老头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刘师傅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眼睛出神的盯着火炉上冒起来的火,或许在他的记忆中,火堆旁边一直有一个清瘦的老头,弹奏着二胡,体味人间百态吧。
“想什么呢,”林宇用手轻轻弹了她额头一下,今一曼从刘师傅家回来了之后就一直走神,金语珊那边也是,in看她一直走神,问她什么也不,只是一味的哭,也就不敢再问下去了,后来还是in亲自送语珊回的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