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你不知道,当时那个警车乌央乌央地来了一大片,把个海边小楼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看这阵仗,以为怎么得像那好莱坞大片里演的那样来一场枪战,可是敲了半天门都没啥反应。警察就问我们,是不是不在啊?我当时我那个气就上头了,我说:‘老子和我们家这位四只眼睛看见他们进去的,你们不信,我这就进去抓了他出来。’于是我就一脚踹开了门,和我家那个一下子冲进去,只看见他们三个站在客厅里抱成一团,见我冲进来就吓得跟丢了魂的老母鸡似的,后来没两分钟就都叫我俩拎出来了。”
陈酒听着早已笑得岔了气,忙说谢谢。亚男连声说不用谢,只要回头给她和曲屯办个北京户口再让王烨给曲屯解决套学区房就行。陈酒笑说这她说了不算,让她自己问王烨去。王烨听了脸都黑了,忙叫陈酒把电话拿开。
当天晚上,王烨和陈酒终于降落在了大溪地机场,覃笑到机场迎接。覃笑一边开车一边告诉陈酒,经过清点,陈立清共非法占有陈氏集团资产总计约二十四亿余元人民币,目前陈立清别墅及其中珍藏的文物、艺术品及黄金等已经划归陈氏集团名下,总价值约十六亿元人民币,而被洛杉矶和大溪地两地警方冻结的陈立清名下私人财产共五亿余元,剩下的部分将由陈立清在旧金山的公司负责偿清。这样一来,困扰陈酒及陈氏集团的财务危机及资产流失案,外加针对陈酒的绑架、谋杀未遂案,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
“总算是结束了……”陈酒高兴之余,泪水竟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天晚上,所有人聚在现在已经划归陈酒名下的别墅里,举行了隆重的庆祝派对。陈酒记不清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所有人都喝高了,亚男借着酒劲,非要抱王烨,把王烨吓得满屋跑。第二天醒来时,陈酒已经躺在床上,床边不知谁放了一双女式拖鞋。
在大溪地度过了一个欢乐的国庆假期后,所有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溪地,又回到了北京这座城市。事情虽然顺利地解决了,但陈酒的心里却丝毫也不安乐。因为从大溪地回来后,王烨就彻底地消失了!陈酒只能从报纸和网络新闻上看到他,而他的身边总是跟着文杏!
陈酒颓然地躺在床上,吃不下也睡不着,她时不时地打开手机看看,却依然没有王烨的电话短信微信私信。
亚男自从和曲屯结婚后,两人就搬进了租的地下室,夜夜笙歌颠鸾倒凤,不分昼夜,压根找不着人,而陈雪锦沉溺于新出的韩剧,一遍一遍地看,每到夜晚都仰着脸看着天空,期盼从天而降的外星人。而陈立群夫妇,自知又恢复了一掷千金的本钱,全天候不间断搓麻,搓得陈立群直翻白眼,陈母好几次掐了他人中才将其挽救过来,然则轻伤不下火线,陈立群仍奋战在搓麻一线。
陈酒简直要感叹,全世界除了自己,简直每个人都很幸福,她心里小女生的小九九一直在盘算,那个王烨是不是占完自己的便宜就跑了!陈酒越想越绝望,简直不能自已,好在夏歌倒是依旧殷勤,时常来找陈酒,倒也算是个慰藉。
可陈酒却不知,亚男和曲屯这对人前的恩爱夫妻,在出租房里却总是闹得鸡飞蛋打,房倒屋塌。
这会儿亚男正拿着北京地图,规划跟曲屯买学区房的事。亚男一双小眼死死地盯住海淀那一片,脑子里已经开始做春秋大梦。
“看见没有”,亚男指着中关村一带说,“在这嘎达买个房,将来我儿子就能上清华。”
曲屯耷拉着脑袋瞪着眼:“你知道清华俩字咋写么你就上清华”。
亚男思忖了片刻,不得不服:“那算了,上北大,北大俩字我会写。”
“大可乐都喝不起了,你指着啥买房”,曲屯这话在出租房里产生了回响,无异于重重地给了亚男一刀。
果然,亚男一下子就没了气焰,小眼里蓄满了泪,她将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在手上,气沉丹田,给了曲屯一个响亮的耳光。
“操你妈你敢打我”,曲屯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亚男。
“我放着深爱我的王烨和夏歌不嫁,嫁给你,你连个房都买不起,你对得起我么?”亚男声线都颤了,听起来万分委屈,而与此同时,王烨和夏歌都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你委屈个屁,我不也放着陈酒不娶娶了你么?我不委屈么?”曲屯站起身来,破棉被静静地滑落,几年前本命年买的红内裤跃然眼前,紧紧地裹着他畸形的胯骨,让曲屯平添了几分霸气。
亚男立马不吱声了,是啊,这个男人可是她从陈酒手里抢过来的,应该倍加珍惜。
亚男立马声音软了三分,含着泪煽情道:“那既然说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曲屯满意地看着亚男,紧紧地拥住她,重力向下,二人又倒在了炕上。
陈酒从心里也着实是有些羡慕亚男,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腻在一起,哪怕住在出租屋也是幸福的,而她现在心乱如麻,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除了躺着,什么都做不了。
“喂”,陈酒无精打采地接起了电话。
“您好,陈小姐,您的爷爷已经清醒过来了”,护士温婉好听的声音响起。
“真的!”陈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马上赶过去!”
陈酒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冲出了房门,陈立群夫妇熬夜打麻将现在还昏睡不醒,陈酒不打算再等他们,穿好鞋,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家门。
夏歌的车已经等在这里了,陈酒有些惊讶,但还是毫不迟疑地打开副驾座,坐了进去。
夏歌好看的笑容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陈酒兴奋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夏歌的脸抖地就红了个透。
“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陈酒边系安全带边问。
“不要忘咯,我可是那个医院的大夫”,夏歌发动了车子,既然了解这个小女人的心思,眼下最要紧的当然是赶快送她去见爷爷。
陈酒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笑,安心地靠着座椅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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