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爹死了!!!”
于利刚想往院外走,那边张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跑了过来。
跑到于利的面前,张成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师父!您可要替我爹报仇啊!”
就在刚才,张成已经在后堂看到了身首异处的父亲,幼儿失恃的他对母亲本就没什么印象,从小最依赖的就是父亲,现在张东突遭不测,簪花虎顿时没了主张。
“这……”
张成一句话把于利给问住了,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徒弟。
“怎么?师父?您难道不想为我父亲报仇吗?”
张成乜呆呆的看着于利,他这时才注意到于利腿上打着包扎,歪斜着身子拄着锹把,他何曾见过师父样子如此的凄惨?
“成儿,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不想提你师父报仇?”
于利看着张成的脸,一时间眼角竟然也湿润了起来。他自己无后只有这个一个徒弟,同时他也知道张成现在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依靠。
“成儿,你也看到师父我现在伤的也不轻。
你可知道害死你爹的对头是谁?仇家正是巢父林的镇东侠侯庭!
师父也不瞒你,实话实说这样的对头咱们眼下惹不起。仇早晚得报,可想报仇就必须要练好本事,不然你我师徒只能是以卵击石啊。”
张成人傻了,在他目前短暂的人生当中,还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比自己的师父和父亲更厉害,可事实告诉他,原来放眼整个武林,张东和于利也不过就是蝼蚁。
“徒儿,事不宜迟,你准备准备跟师父我这就离开临清州!
与其让那侯庭杀过来,我们先行远遁江湖,我定要再给你寻一位高明的老师!一定叫你报仇成功!”
听着师父这么说,张成也只能含泪点头。在这一刻,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张成似乎长大了几岁。
一双大手用力的抹去眼泪,张成发狠似的站了起来,伸手扶住了于利说到。
“师父,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干就怎么干!等我收拾细软,咱们这就离开临清州!”
说着话,张成扶着于利回到屋中落座,自己则是转到后房收拾金银细软。
于利看着张成的背影,心里终于是得到了一丝告慰,虽然是遭逢大变,不过张成到底是变得有些人模样了。
虽说是比从前懂了点人事儿,可糊涂了这么多年,一时间到底还是脑子没那么清醒。
张东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财富,家里的金银宝贝岂是一星半点儿?张成到了内堂之后,简直是看到什么都想拿。
犹豫不决的挑了一个多时辰,张成才做好了决策,将挑好的东西打了一个大包袱。
于利在正堂中简直是如坐针毡,在等张成的这段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惶恐侯庭,同时又怕张东半夜领兵出城的事情败露,继而泄出投靠白莲教的事。
“你可算是出来了,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了车。一会儿彭师爷和咱们一齐离开。”
张成在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听于利这么说心中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他那塞糠的脑袋虽然算不上灵光,但也不能说傻。
张东不管怎么说也是堂堂守备,对头就算再是武林侠客,敢杀朝廷武官那也是形同造反,自己作为苦主怎么不去找当官告发,反而要躲出去?
而要是换个角度考虑:对方是亡命之徒不怕朝廷的法度,自己和师父惹不起这样的家伙要躲出去,怎么还要带着一位幕僚师爷?
只是虽说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出去对于利的信任,张成只能先将疑惑放在心里,等以后再问个清楚了。
没一会儿,下人就已经过来禀报车已经安排好了。
张东已死的事情,现在还只是张成、于利、彭严和少数亲信知道,至于府里的普通下人,还完全不清楚主家已然身首异处了。
“好,你们出去候着吧,等彭先生回来之后,我再请守备出门。”
于利是打着张东要外出的名义叫下人备车的,现在万事俱备就差彭严到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让于利没有想到的是又发生了变故。
“于老师!好消息啊!咱们不用躲了!”
就在下人们都出去之后,彭严竟满脸喜色的跑了进来。张成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火满怀。他这边父亲刚死,这姓彭的一脸喜气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有于利在,他只怕就要冲上去打人了。
“彭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师弟身遭大难,哪里来的什么好消息?”
说着话,于利的面色也是有些不好看。彭严这才如梦方醒,朝着于利和张成拱了拱手。
“抱歉,是彭某欠考虑了。不过是真的有好消息,我刚才打听到了一件事,听进城的人说昨夜巢父林起了大火,那火烧了一整夜还没熄。侯家庄的人,全都死在大火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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