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这个时候,地上的张成也有些缓了过来。到底是练过武的,张成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直接拽住了捕快头的号坎儿。
“姓陈的!这个刁民敢打我!快抓他!”
陈捕快听张成这么说心里就是一阵腻歪,他不管怎么说在州城里也算有些身份,对面这有本事的还知道和自己客气客气,偏偏他这挨了揍的不拿自己当人。
索性这陈捕快也就不理张成,略微措了下辞之后,朝着赵曜拱了拱手说到。
“这位少侠,你刚才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阁下说他们调戏妇女我们没有看到,您一个人把他们都打倒在地我们弟兄几个可是看见了。
再者说,就算是他们真的调戏妇女,在州城之中管理街面的是我们衙门公人的事,也不是您该用私刑惩治的。
现下您伤了好几个人,要是我们不在,您一走了之也就不说了。可是现在我们已然到场,无论如何也请您和我们到衙门走一遭。
少侠客行走江湖光明磊落,衙门的老爷也是一向秉公断案,就请您和我们走一个过场。我们呢,也都是些个上有老下有小的辛苦人,要是这么任由您走,我们在老爷那里是真不好交差。”
人活一世,最不好接的就是这“脸面”二字,明知道这捕快可能是在先礼后兵,赵曜也做不到将人家给的脸面摔在地上。
“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我跟你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说着话,赵曜背过手去朝着身后的伙计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跟过来。
至于伙计现在心里已经是蒙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出来溜达,突然就惹上了官司还要闹到衙门去?
不过侯义既然能让他跟着,那肯定也是心思灵活的人,见赵曜对他摆手,也明白了赵曜是什么意思,当即小步的一点点往后蹭,想要混到人群之中。
张成那里一开始听陈捕快和赵曜说软话,还是气的不行,差点就直接破口大骂了出来。不过在听到赵曜答应去衙门之后,顿时又是转怒为喜,心想他爹是守备,在临清知州那里也是分量不轻,这小子进了衙门必然是没命出来!
正在所有人都以为赵曜必然是得走一趟衙门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人声。接着就看一大队身带武器的绿营兵在街面上围成一圈,在人群之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我张东的儿子?!”
一个虎背熊腰相貌威严的人走了过来,看五官相貌和张成有几分相似。
见到这个腰挎虎头大刀的人,赵曜终于明白张成为何敢这么嚣张了,原来是家里有个做武官的爸爸,有这样的靠山也不怪他欺男霸女。
亲爹带兵赶到,张成的气更是壮了几分,强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张东面前嘴里带着哭腔说到。
“爹!就是这个杂种打的我!”
知道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张东眼神都没偏一下,只是瞪着赵曜问到。
“丢人,站在一旁。是你动的手?”
没什么不敢认的,人再多赵曜也不信对方敢当街杀人,往前走了一步不卑不亢的说到。
“不错,官宦子弟调戏妇女,我气不过。”
多少年没人和自己这么说话了,张东被赵曜的语气弄的一愣。不过人往往就是这么贱,你要是对他客气了,他反而觉得你是怕了。
而且张东曾经也是混过武林道,看着一地的人,又打量了赵曜的全身,当时也就明白了赵曜的根底恐怕不浅。一番思忖之下,张东反倒是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轻易得罪不得,若是惊出他身后的师长,凭着他的一柄虎头刀,可未见能接的住。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哪怕是吃了皇粮,张东也没有断了和江湖人往来,甚至是随着年龄加大,交往的江湖人层次越高,张东越能感觉到武林的水有多深,就说他现在搭上了线的那位,简直就是神仙的手段。和人家一比,自己这个什么守备的官职简直就是个屁。
想到这里,张东决定先不要轻举妄动,大可先用话探探对方的底,如果对方真没什么了不起,到时候再处置对方也还来得及。
“小友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养不教父之过。可他为非作歹也不该是你来管教,难道说你的师长就没有教过你这个道理?”
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张东没有上来就动手,而是张嘴和赵曜讲道理,那事情似乎就还有一丝转机,只不过让赵曜有些奇怪,这个武官的行事风格倒有几分像是江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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