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怕谢云锦生气,安慰了几句。
“她们要走,算了月钱之后就让她们出府去!让前院的管事,也别为难她们。”
夫人这是在担心,前院的管事,会借了此事,有意刁难那些人。
夫人的心肠实在是菩萨心肠。
许娘子得了吩咐,马上就下去照办了。
谢云锦光速吃好了碗中的饭菜,抬起来空碗给罗氏看了之后,就要出去。
刚起身,只见谢怀之穿了一身新制的衣裳,满面春光地就走了进来。
“锦娘怎么要走了?可吃过早饭没有?”
谢云锦含笑点了点头。
“阿爹,锦儿吃过了。”
“吃过了就留下来吧!爹爹有几件事,想要单独问问你,你必须得老老实实回答了爹爹,若是你敢隐瞒了爹爹,爹爹一定不会轻饶了你这个丫头。”
谢怀之一副故作神秘地朝着谢云锦说了一番,谢云锦只能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
文娘子又取出一副碗筷出来,递给了谢怀之。
罗氏看见谢怀之进来,面上只笑了笑。
之后,再没有什么表情。
似乎有些不开心?
阿娘看见阿爹,怎么会不开心?
难不成是他们二人之间,闹了什么矛盾?
“听说青萝院里头闹了会吃人的邪祟,锦娘,你可有被吓到?”
谢怀之问得平常,谢云锦就淡淡地回了她。
“爹爹,锦儿没有被吓到,那只邪祟已经被困在了那片竹林里,有什么好害怕的?”
听着谢云锦这么说,谢怀之似乎是有些欣慰。
“我的儿,能这样想就是最好的了。凭它怎么厉害的邪祟,都是长不久的东西,我儿不怕就行。”
突然间,只听见了“啪”的一声,罗氏手中捧着的粉彩瓷花鸟茶盏,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我瞧着老爷这些日子倒是精气神好了许多,不知可还记得,半个月前你去了范知州家中喝酒,是什么人送着你回来的?”
罗氏不冷不热地来了这么一句,不仅吓到了一旁的谢云锦,连谢怀之听了,也是满脸的疑惑。
“芬娘,你问起这个做什么?半个月前我从范知州家中回来,不是你接我回来的吗,如今怎么又问起我,到底是什么人送着我回来的了?”
谢怀之反问了一句。
罗氏压下心中的火气,当着谢云锦的面,她决定还是给谢怀之几分薄面,不当面发作出来。
让文娘子收拾了地上的狼藉,罗氏看了谢怀之一眼,就出了屋里。
谢怀之也有些懵。
他不知道,罗氏到底在生什么气?
难不成半个月前,把自己从范知州家接回来的,不是芬娘,是其他人?
不然芬娘也不会这么生气?
谢怀之还要公务在身,用过早饭之后,就出了门,去了钱塘县衙门。
一连下了几个月的暴雨,有好几个县的大堤,都有决堤的趋势。
这些日子谢怀之正在督促着工匠,修补着钱塘县大大小小的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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