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的意外……还真是让人想笑。
讽刺至极。
……
黑暗的小巷里,柏木渚拿出了一张纸巾,一擦着手的斑驳血迹。她的旁边,一具尸体倒在了血泊中。
死者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愧疚,写满了怨恨和不甘。
死不瞑目。
随着纸巾一点点擦过手指,棕褐的血迹被擦了下去。可惜有些东西,是擦不掉的。
将纸巾随意丢弃,柏木渚抬了抬眼皮,黑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她淡淡道,“来了?”
顺着她的目光,与谢野晶子从隐蔽处走了出来。看着地的鲜血,她毫不意外,“不过似乎迟了一步。”
“是啊,不过也不算晚。”柏木渚抬起头,直视着与谢野晶子的眼睛,“毕竟,对于警察来说,抓到凶手,才是真正的结案。”
此时,她的身再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慌张无措。她双手插兜,随意的站着,却自然地给自己搭建了一个独属于她的气场。
平静简单。仿佛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她。在这个气场里,她是唯一的主人,别人无法插入其中。
雨霖突然明白了之前看到柏木渚时一瞬间地违和感来自何处。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承认了自己就是五场杀人案的凶手,对吗?”
“不然呢?”柏木渚反问,“但是有一个地方需要注意-------不是柏木渚,是吉冈恵呢。”
-------是五年前就死去的吉冈恵。
与谢野晶子对此毫不介意,她开口说道:“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和我们去警署走一趟?”
“可以。”柏木渚干脆道,“只是,在此之前,你不好奇姐姐她为什么要复仇吗?”
“这很重要?”与谢野晶子皱眉道。
“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们不好奇吗?姐姐杀人的理由。”
“让她说。”耳麦里,雨霖拦住了正要拒绝的与谢野晶子。
因为她觉得,柏木渚说的东西一定很关键。
“那么,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警署当年确认的……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又或者,名义是怎么死的?”
“被人误推下楼梯至死。”
“果然如此啊……”柏木渚冷笑,“真不错呢,不小心把人推下了楼梯。”
与谢野晶子看着她,突然察觉道,五年前的真相恐怕更加残忍。
“那么我能问一下,性侵未成年……判多少年吗?”
与谢野晶子下意识回答道,“你……”
柏木渚打断了她的话,“假如再加个故意杀人呢?”
“死刑”与谢野晶子平静的说道。
几乎是一瞬间,众人都反应了过来。
“你看,多好笑啊,法律都可以是死刑的事情,结果一句轻飘飘的‘自杀’就可以掩盖一切。”
柏木渚笑着道,然而她的眼里却没有任何情绪,平静似水。
“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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