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社会生存能力,整天只知道摆弄几本古书,随时随地卖弄肚子里的墨汁。
不过经过这一件事,虚日倒是对他有所改观,算是发自内心的赞他不错。
“你看我干嘛,我刚说的可是实话。哦,当然你也不错,就是……”虚日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当人面不揭短,他心里捏着分寸。
“我听明白了,不就是他们舅甥之间的战争嘛。你也……”宇文邕话音未落,便听到一旁鼾声如雷,他悻悻摇摇头,嗫嚅道:“睡吧,什么能比做梦舒服。”
……
翌日,在感受到阳光照在眼睛上后,不舒服的翻了个身,这一觉睡得他骨头都酥了。
良久睡意朦胧时,隐约听到似乎是侍女在絮叨某事,虚日稍稍醒了醒神,渐渐听清楚了内容:
“真是没想到啊,会是巴将军做的……”
“什么?他可是王子的亲信,怎么能做出投毒行刺这种事呢……”
“我听人讲”侍女压低了声音,虚日也半眯着眼竖起来耳朵,想听个仔细。
之后竟半天没动静,他怨怼道:这么不敬业,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你倒是大点声啊……
声音还是刚才侍女发出来的,只是音量比刚才小了几度。
听她说到:“他是个中原人,是许多年前一支号称铁骑中原军队的遗孤……小时听阿妈说过,那个人的名字是沙漠的禁忌,唤作“重生将军”……”
当虚日听了这番话时,脑子像被人从背后打了闷棍,一片空白,实不为过。
虽然听得断断断续续,但是足够捋清楚关系,结果是如此始料未及,信息量大的扰乱了他的思路。
心道:怎么会是巴图尔,跟他有什么关系,究竟昨天离开后,白苏伐勃做了什么。不应该是白及病与白苏尼咥两虎相争?现在怎么跟呼延玉还扯上关系啦?
“咝……”虚日感到脚底一些湿凉,回过神把被子拖拽一角,讶道:“喂,快醒醒,口水都流出一条黄河了……宇文邕”
他看着脚上湿叽叽,百感交集。
“折腾了一宿没怎么睡,你腾个地方,让我再睡会儿!”
宇文邕往身上扯着被子,扭动身体眼睛迷瞪着往上摸索,全然不觉身旁的人如何先惊后讶。
与此同时,门口窸窣声更明显,虚日盯着门被一把推开,几个俏模样的侍女含笑着走进来,她们不明情况朝这边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惶恐之余脸上浮现出微红,一时无措。
从她们羞赦的别过脸,将遮面的薄纱围裹更近,虚日才知道他们两个的姿势有多脸红。
他索性故意道:“一起睡个觉而已。刚才我像是听到门口有人说话,是发生什么事了?”
“虞世南?人呢?”宇文邕忽然坐起来,头发凌乱,还有点发癔症,睁眼就看到虚日鬼一样的脸,他一个激灵醒了。
“叽里咕噜叫唤什么?看清楚了,是我,抽什么风!”虚日揶揄的扫了眼,接着招呼侍女伺候他洗漱。
这时他一眼看向对面空无一人的床铺,擦了把脸,完全醒过来,疑惑道:“咦?他人呢?”
其中一个侍女道:“卯时王子派人来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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