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催生出做佛教风服饰的行业,以及投机倒把卖假货的人。
到了法师讲佛经的日子,所有的人都会蜂拥而至,在佛坛下双手合十,闭目俯首,对佛陀无比虔诚。
沿途的坊间艺人与中原也是不同的,这里人擅长琵琶,难以想象戈壁滩上传来悠悠的琴声是一种怎样的惬意。
阿瓦罕回头看一眼他们,走的慢了些,最后插在他们中间,虚日识时务的往虞世南那边挪了挪。
“哎,中原人,看什么呢?”
她看向旁边的舞人,又见宇文邕被吸引的样子,道:“他叫苏祗婆,一把琵琶弹的铮铮响,就是没人喜欢看。你看那边的舞人跳的是‘婆伽儿’,龟兹民间的舞蹈。”
“可是他弹的不错啊,为什么没人喜欢?”
宇文邕看着那个独抱琵琶的人,任凭再无人驻足,无人欣赏,他丝毫不在意。
铮铮琴音清脆悠扬像西域女人头上的纱,轻薄绚丽,演绎自己的音乐。
“他是个怪人,没人听得懂他弹的是什么。”阿瓦罕耸耸肩。
她觉得宇文邕有意思,就像菩提园的大法师,无需任何理由就会有无数信徒心甘情愿前往听佛,包括她在内,但是又跟其他人不同。
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虞世南也看到跳舞的人,是一群男子的舞蹈,便来了兴趣:“之前在书上看过,这种‘婆伽儿’是说一个女子等待情郎,直到死去,男子归来动恸不已,竟恍惚看到女子日夜等待的样子,故而跳出此舞。但不知道是否是传闻。”
阿瓦罕:“看来小哥哥说的不错了,你果真是个背筐的。知道的还不少嘛,只是传闻谁知道呢,我只知道这故事中的女子绝对不是龟兹人。”
“为何?”虞世南闻言立刻表现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态度。
此前以为他一箱子的书是古籍,有次虚日起夜黑灯瞎火的没点灯,顺手摸了一本,扯了两页,猛地一看还是些墨迹未干的新字。
之后虞世南解释,觉得别人的只可借鉴,要有自己的观点,书嘛,也要自己写。
“我们龟兹女子有一说一,要真是喜欢一个人就勇敢大胆的去追求,才不会望眼欲穿,用你们中原的话说,化成望夫石。太亏了!”
阿瓦罕性情洒脱,她觉得既然是哥哥请的人,怎么样也是好人,也就是朋友,她喜欢故事,更何况这些外乡人说不定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一路说笑好不热闹。
与热闹民风淳朴的市民不同的是王宫,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富丽堂皇又过于冷肃。
白苏伐勃在殿内摔了琉璃杯,他被关在里面大发雷霆。
从玉城逃回龟兹,他想的就是搬救兵去救援呼延玉,可是他一回来就被国王拦在外面,传话的人告诉他说,国王忙于政务,暂时没办法见他,要他回殿内等候。
一来二去,时间耽搁的太久。
白苏伐勃拿了弯刀正要去提一干守军去往玉城,可是前脚还没到门口,侍从已经从外面锁了门,还说是传国王的意思要他待在家里,不要胡闹。
“白苏尼咥,你凭什么把我关在里面,把我放出去。你不救我救,阿爹还留给我一支铁骑,不需要你同意不同意。外面的人给我听好了,给老子开门,不然我就把这门给拆了,他白苏尼咥没资格关我!”
侍从在门口战战兢兢,他最明白自己的王子是个什么人,说一不二,他说拆门就一定是拆。
而此时阿瓦罕听到消息便跑了过来,在门口也被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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