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多庙宇,连年战乱,兄弟羁旅异乡。
直到一个叫鸠摩罗什来到中原,他带来的佛学引渡无数人荡涤灵魂,找到久违的心安。此时的佛教地位空前绝后,一度成为国教。
发鸠寺内香火缥缈,往来熙熙攘攘。
“李耳”让他们在大雄宝殿前等着,此时虚日在门口看着络绎不绝争相去往殿内敬香礼佛的香客,抬头望天,心道:怪不得玉帝生气,隔着一道墙自己的观内门可罗雀,前年落地的树叶只怕还囤着。
他嘴角抽动,同情的摇摇头。
之后被老槐树下的人吸引住,他拉了下宇文邕,道:“过去看看。”
“哗啦哗啦”,竹签在筒子里猛烈摇晃,哪个禁不住颠簸跳出来。
香客拾起左右自己看不懂,按着上面的编号,从老槐树下的洞里找到签文,半分紧张半分期待的递给老僧,求签问事,希望如愿。
“可准?”虚日看了一阵,觉得有趣便过去也想试一试,自以为是嗫嚅之言,也没想当真。
一道老如洪钟的声音传过来:“心诚则灵,施主所求何事?”
“我……看看。”这更让他生了奇,就不信这凡人能够猜中他的心思,试试又如何。
摇了竹签七荤八素,终于从里面跳出来一支,他念了签数指使旁边的宇文邕去取签文,这回宇文邕竟然出乎意外的没有拒绝,起身找到后,过来交给老僧。
“四四签,虚日你当真是好手气!”宇文邕嘲道,然后转向老僧。
见他眉骨高耸如山,眉毛似有起飞之势,一对老眼泛着微光,浑浊中显有敏锐。
“不用感谢我。大师请帮我这位朋友解一解。”
他伸手把宇文邕抓到跟前,刚才摇签他转念一想,反正司命不肯说,倒不如趁此机会算一算宇文邕是个什么人,如果真的算自己,他可不想隔应的过这几十年,卖了人情也不错。
宇文邕抵触道:“你这家伙,哪有这样的事,你摇的签给我解什么,我不。”
“心诚则灵,我方才就是替你求的。大师,您可没规定这签不能替旁人求,对吧!”
虚日简直就是强买强卖,蛮不讲理的强加之词,一点可不客气,连问都不问,上来就是肯定句。
大师笑道:“可行。施主可要听签?”
虚日巴不得知道点什么,自是欢快的点头。
四四签,大师抬眼看他俩后,道:“可要解签?”
虚日听的云里雾里他最厌弃这些阳春白雪的繁缛文章,道:“那必须呀,这些文绉绉的话,我们可听不懂。对吧,你肯定不懂,我都不知道。大师您继续。”
老僧凝睇签文后,将它在案几上铺平,道:“两位小施主可是有缘人,三生天注定,好事多磨,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哈哈哈”虚日心想还好没问自己,果然这些东西不可信,道:“我们俩都是男子,难不成还有一段三世情缘,我可没有断袖之癖,看来大师说的……”
他没有说出那句奚落的话,自己就是神还信什么玄学,也是滑稽。
未曾想宇文邕竟然别过脸像是害羞,虚日没羞没臊的依旧在旁边喋喋不休,他们一起往大殿门口走,想着“李耳”应该办完事了,别回头走岔了。
虚日漫不经心正琢磨着想利用刚才的事整蛊宇文邕,却一不留神撞到一个肉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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