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惊羽身怀武功,耳聪目明,就算隔了一条长街的距离,也能够将钱公子的话儿听得个清清楚楚,桃花眼挑起一段风流,笑意不达眼底,开口笑道:“七哥,这纨绔,好生张狂,天子脚下的上京城里,也敢说这大话,真当是无人敢治他么?”
月白色锦袍的男子潋滟凤眸凝起一丝冷意,玉白的手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茶盏边缘,与普通平常的容貌不同,华美低冽的音色蕴着森寒之气,道:“户部尚书钱昊,倒是养了一位好儿子出来。”
说罢,凤眸男子将茶盏儿往桌上一放。
玉瓷轻响,茶水四溅。
隐隐透着
怒气。
“你!”饶是青衫公子好脾气,此刻听了钱公子的话,也不免动了怒,就算是生气起来的模样,也是仙气出尘,眉眼如画。
钱公子一抬下巴,模样嚣张,“没听见本公子的命令?还不赶快将这个小白脸儿抓起来?!”
西凉仙:“”
原来这小白脸儿还真说的是她。
众百姓敢怒不敢言,生恐自己也成了下一个西凉仙,被这嚣张跋扈的钱公子让人抓起来关进京兆尹大牢里。
月影和飞星一左一右地护在西凉仙身前,飞星忍不住娇喝道:“放肆!你们可知我家公子是何人?”
杨捕头一听,觉得西凉仙也是个来历不小的,何况他心中本也不想抓西凉仙。
抓青衫公子,那是他的的确确伤了人,这位唇红齿白的锦衣小公子,却是无妄之灾,就算他是京兆尹府衙的捕头,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胡乱抓人,否则乌纱帽不保。
便踌躇道:“钱公子,您看这”
“啪!”钱公子脾气暴躁,抬手一耳光给杨捕头扇过去,“本公子让你抓人你就抓人,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我让我爹革了你的职?!”
杨捕头好歹是正七品官员,这钱宝玉只是一介白身,无非是仰仗着自己有一个户部尚书的爹和在宫中做昭仪娘娘的姐姐,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就算是泥人儿,骨子里也有三分血性。
西凉仙美眸流转,知道自己一直盼着脱身的东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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