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你为仙自在逍遥,他人为剑,终日为你所用,何乐之有?”
披发中年冷笑,非常不屑老剑客的那番说辞。
老剑客摇头叹息,“世人皆苦,不为我所用,亦为他人所用;左右都是用?用之为人或为剑,又有何不同?”
“为人者,尚可选择;如这城下逆贼,之前为我天弘所用;如今为林昊所用;虽都为人所用,但尚有立场可选,有自由可言!若祭你剑中,可否复活重选?”中年冷叱道:“尔所求之道,阴邪荒谬!以后还是少在我面前提起,免得本将忍不住揪下尔狗头!”
老剑客眼眸闪过一抹寒芒,握剑的手,更加用力,似有暴起之势。
“两位稍安勿躁。”
这时,一个面色粗犷的大汉,笑脸迎来,好生相劝道:“都是为了天弘,何必如此争锋相对?消消气,都消消气!”
老剑客见来人,冷哼一声,似有些不忿,但握剑的却渐渐松弛。
“孤鸿将军,逆贼林宁不日将抵,你手下飞鸿军可有消息?”
粗狂大汉看向披发中年,眼中带着丝丝审视。
这披发中年便是此关守将孤鸿羽,天生奇人,耳通禽语;手下有一支飞禽组成的禽军,精通斥候、传讯。
自他统兵以来,从未中计、全无败仗,号称常胜将军、不败孤鸿!
深受弘帝宠信!
孤鸿羽自信一笑,“长老放心,任他林宁有飞天遁地之能,也休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我的飞鸿军每一刻钟报一次他们的位置,保证他们逃不脱!”
“呵呵,如此甚好!”
粗犷长老满意一笑,“恐怕,林贼那厮还不知道,他的一切行踪都在将军你的掌控之下,哈哈哈哈!”
“哼!小心驶得万年船!”
老剑客不冷不热的说道:“别忘了那林宁也不是寻常之辈,连天牢都能挖通,区区一个城关未必挡得住他!”
“嗤!可笑!”
孤鸿羽不屑的斜了老剑客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们六扇门一样?一座城都打穿,还尤不自知?”
“你……”
老剑客神色一阴,枯槁的脸色铁青,好似一尊择人而噬的僵尸,“哼!孤鸿羽,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林宁没那么好对付!但愿今日你能一举擒下此贼,否则休怪老夫参你一个渎职骄纵之罪!”
说完,老剑客拄着剑柄,转身往城楼下走去。
中年长老见两人越闹越僵,所幸不再劝说,走一个也好,不在一起也就闹不起来了。
“等等!”
就在老剑客即将离开城楼时,孤鸿羽突然叫住了他!
忽然转身,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看向远方。
盯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抱歉,天剑老头,让你失望了!”
说着,孤鸿羽伸手一指远处的山道。
扭头挑衅老剑客,“他——来了!”
远处的山道上。
林宁坐再马车前的木轼上,看着下方的军镇和周围的地势,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山高峰险,南北狭长,好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重镇啊!”
罗三在一旁听得不乐意了,“您还夸上了?有这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过去呢!”
“是啊,公子,此地易守难攻!我们就这么点人,哪怕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过去啊!”
周正亦面露担忧。
他前半生跑商,后半生平淡;好不容易熬到女儿得到幸福,还没开始享福,又成了逃犯。
如今更是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晌午!
怎一个惨字了得?
“哈哈哈,各位放心!”
林宁闻言哈哈大笑,看向下方营地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锋芒,“今天咱们不但能过去,还得大摇大摆的过去!
这孤鸿羽不给本公子来个十里相送,我还就不走了!”
“吱吱——”
这时,一只黝黑发亮的老鼠从地上跳了出来,跳上林宁的手臂,爬上肩膀,在林宁耳边吱吱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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