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说道:“刚出生的孩子到三个月会爬之前,都会呛奶,或者被口水噎到,只要将她竖着抱好,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就好了。”
侍女说着,眼中带着一丝慈祥的神色看向了怀中已经不咳嗽,安稳睡着了的紫灵。
她只是被女帝的侍从从街上随意抓进了野俍府邸的,家中也有个刚出生的孩子,看见紫灵的时候,便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野俍蹙眉看着她怀里的紫灵,一把夺了回去,轻声呢喃着。
“她怎么又睡着了?”
侍女好笑的看了野俍一眼,笑道:“刚出生的孩子基本上每天就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尿,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听见了侍女口中的笑意,野俍刚表现出的一点温柔便被藏了起来,看着侍女的目光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以后就由你照顾她,她若有个什么,你知道后果。”
侍女赶紧跪在了地上,眼底带着一丝恐惧。
“奴才明白,王子请放心。”
刚刚她越矩了,居然在王子面前露出了笑容,还拐外抹角的教育起了王子。
侍女深呼吸了几下,直到野俍抱着紫灵走远,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天呐,这传说中的王子,居然比她在外面听闻的更加恐怖。
野俍抱着睡熟中的紫灵,直接前往了驿站,此刻,外族公主凌月便住在那里。
这个女人,他第一次如此上心的女人,怎可这么狠心?
野俍虽被女帝一直当做下一任王者培养,但生在这女尊国,自然免不得还是会有些男子的习性,那便是执着,情深。
凌月是外族的公主,虽然这空间,女尊国居多,也最大,但她却是唯一一个男权国家的公主。
而那君王,也是曾经女帝求而不得的男人,因为心中那么一丝丝的留念,这才一直让那个国家作为妄汐国的附属国一直留存至今。
而凌月也只是君王收养的女孩儿而已,按理说,君王和女帝应是情投意合的,只可惜,女帝生来多情。
之后遇见了野俍的父亲,硬是拆散了当年那对金童玉女娶进了宫,之后几年再也没有理睬过君王,又负了一人心。
这也是,野俍为何会憎恨自己母皇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他并不是女帝亲生的,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孩子,可尽管如此,女帝仍旧是将他当做亲生的孩子,还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甚至,女帝有时候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已逝的父后一般,让他很不安。
若不是母皇对父后的挚爱,若不是父后逝前的那一番话,只怕他的母皇早已不顾众臣的反对,将自己也纳入后宫之中了。
说着心疼的女人却一直馋着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容貌,真是可笑至极。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个夜晚,醉酒的女帝,闯入自己闺房之中,差点侮辱了自己的那一幕。
在他眼底,她只是个陌生人,不,是仇人,害死自己父亲的仇人而已。
既然她不想要这大好的皇朝,想要白白送给他,他怎么会拒绝呢?
紫灵一醒过来,就看见了满脸狰狞的野俍,吓了她一跳,于是身下毫无预兆的便湿了。
野俍看着小家伙又哭了,这还没到驿站,蹙起了眉头。
之后,感觉自己身上湿热一片,一股子骚气从小家伙的身上传了出来,身子微微抖了抖。
看着野俍愣住的样子,眼底还闪过一丝无措,紫灵虽然衣服已经湿透了很不舒服,但还是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咯咯咯……”
野俍被小家伙的笑声扯回了思绪,闻着马车内越来越浓重的尿骚味,让侍卫停下了马车。
而后看着侍卫想将小家伙扔进他怀里,却在片刻后,又犹豫了,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布衣庄,抱着紫灵快速走了过去。
布衣庄的老板见来者非富即贵,且抱着一个尿了的孩子,以为是哪家的贵夫侍,赶紧出来迎接。
“这位夫侍,是有什么需要吗?”
野俍身后的侍卫咽了咽口水,往暗处的暗卫那儿看了一眼,就这口误,估计也得喂狼了。
“大胆,这是尊贵的王子殿下,见了还不下跪?”
侍卫的一句话,吓得老板直接跪在了地上,害怕得头都不敢抬。
“王子饶命,王子饶命啊,小民刚进王都不久,从未见过王子真容,王子饶了小民一命吧。”
紫灵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歪着头嘴里含着小拇指,正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一脸明媚的看着野俍。
她发现了,好像只要自己做出一些小孩儿才会做的可爱动作,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似乎很容易心软,也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
果然,不久后,野俍开了口,却并没有怪罪老板。
“给小家伙换身衣裳,再把店里最好最贵的拿出来给本宫。”
“是是是,小民这就去拿。”
店是一家小店,但衣裳布料那些都还不错,小家伙穿着还挺合身,挺好看的。
野俍满意的打量着紫灵身上的这套新衣服,可紫灵却被他打量的眼神吓得气都不敢大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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