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可真是大方。”
周围人都是一静。
曹禺脸色大变,张嘴就想骂苏阮污蔑。
苏阮却是话锋一转:“不过谁家里还没有些田产铺子什么的,说不得曹家经营有道,驭下有方,所以才有这么多余钱让曹公子随意玩闹。”
“我们谢家上下皆是武将,也不懂营生,没有曹家宽裕,不过凑一凑千两白银还是有的。”
“谢青阳虽然是个蠢货,但他身为谢家人,既然与你定了赌约,哪怕是口头一说,我们谢家也不会失信于人,这一千两银子的赌约我替他应了,只是曹公子所说做一件事情的范围太过广泛了些。”
“若你只是与他玩闹也就算了,他自己丢人是他罪有应得,谁也置喙不了,可若你对谢家心怀不轨,甚至想要借着这承诺让他杀人放火,谋逆叛乱呢?难不成也要他替你去做?”
曹禺像是被点中心思,急声道:“你别胡说八道,谁让他谋逆……”
他不敢说那几个字,这会儿人这么多,万一传出去叫人听见,那曹家就真被他连累。
曹禺咬牙说道:“你们谢家不敢赌就算了,何必污蔑我说这大逆不道之言!”
苏阮面露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不过是说个猜测罢了,这世间人心险恶,你与小六嫌隙在先,争执在后,我怎么知道你今日激他与你对赌是想要做什么,对你心存防备也是正常,曹公子何必给我扣这种帽子?”
“当今圣上登基数载,励精图治,节俭爱民,天下之人无不敬之,曹公子怎能存这般心思,居然说出大逆不道这种话来?”
曹禺被她一番强辩之言说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之前咄咄逼人的脸上气得泛红。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什么杀人放火,谋逆叛乱的?
怎么回过头来反倒是成了他大逆不道了?!
苏阮神情间满是不赞同的谴责:
“曹公子,你父亲好歹也是朝中肱骨,圣前之人,你这想法是万万不能有的,否则若是叫人以为曹宗正是对陛下心怀不满,生了误解那可怎么是好?”
“你!!”
曹禺之前被打本就喉咙生疼,这会儿一气竟是破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他狠狠瞪着苏阮时眼珠子都红了。
赵正奇几人见着他被气得快要晕过去,而周围的人也都安静如鸡,他们几个都是不由朝后退了半步,有些惊吓的看着苏阮。
之前他们还觉得谢青阳这个半道上冒出来的哥哥骂他时已经够毒舌了,可如今瞧着他对曹禺的样子,他们才知道,他刚才分明是已经留了情了
曹禺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更何况苏阮言语刁钻,明明知道她说的都是错的,可一时半会竟是找不到话来还回去。
曹禺身边有个高瘦少年沉声道:“曹公子,你别跟他说了,这个人巧舌如簧,心思歹毒,他替谢青阳出头是假,句句都想拉曹宗正下水,你别中了他的计。”
曹禺咬咬牙,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就发现了此事。
他也有种感觉,他要是继续和这谢家小子强辩下去,恐怕会越陷越深,最后被他抓住话头活埋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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