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说道:“你想挑拨宇文良郴和二皇子的关系,让瑞王来挑起二皇子府的争端?”
苏阮点点头:“宇文良郴冲动妄为,而且刚才在八角亭那边也起了冲突,让他来挑事,不会惹人起疑。”
祁文府微眯着眼想了想,开口道:“瑞王看着是个闲王,可是他与皇上关系最为亲近,而且在朝中向来与人为善,人缘极好,用他来挑起争端倒是再合适不过。”
这几天他拿到了账册之后,的确是牵扯到二皇子宇文延身上,可却也是在他那里就断了线索,确切的说,是还没查到二皇子身上,就已经在他旁边的人身上断了线索。
陈安宁的事情拖了三日,他自尽的消息就爆了出来,南元山因为牵涉其中被朝中攻讦,如今已经被停了官位入了狱,虽说有南家周旋,有皇上拖着。
可是这事情如果不尽快解决,根本就拖不了太久,一旦在那之前没有确切证据在手,就算拿出那本账册来,也只能将南元山救出来,而根本没办法将幕后之人绳之于法,更别提替苏宣民申冤,彻底查清荆南一案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试一试旁的办法……
祁文府心中念头转的很快,片刻后便说道:“我知道了该怎么做了。”
他瞧着那边之前进去的几个丫环退出来,算算时间宇文延两人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就对着苏阮说道:
“行了,你先进去吧,我既然答应了你要替你查清楚你爹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你或许还不知道,宣平侯那天夜里来找过我,答应会在需要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当初在荆南的事情有他参与其中,只要他愿意从中帮忙,我这边会轻松很多。”
“你回去后好生在谢家待着,别自己去做什么,等到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
苏阮有些不信看着他。
祁文府冷眼:“我要是不告诉你,下次你自己去动手坏了我的事,我可不想招惹麻烦。”
苏阮自然能辨别祁文府话中的真假,见他说的嫌弃,她反而露出个笑脸:“那就谢谢祁大人了。”
“不是叫世叔?”
祁文府侧眼睨她。
苏阮乖巧改口:“世叔…”
祁文府原是堵一堵苏阮,可瞧着完全不觉得被占了便宜,乖得跟个棉花团子似的生生喊老了他一大截的小丫头,他默了默,败下阵来。
“算了,你还是别叫了。”
……
苏阮没再跟祁文府多说,赶在宇文延和宇文良郴两人出来之前,就朝着后厕的方向而去,直接跟里面出来的两人错了开来。
等她解决完三急出来的时候,两人早已经跟祁文府一起去了前面,而苏阮矮着身子进了暖阁边厅之后,里头气氛正热闹着。
席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上首位置的安阳王妃笑的眉不见眼的。
苏阮在谢老夫人身后坐下时,谢老夫人便回头压低了声音道:“怎的去了这么久?”
苏阮扬唇乖巧道:“跟祁祭酒多说了几句。”
谢老夫人心中有些担忧,她也知道之前祁文府去府里找苏阮,要她父亲留下的那本账册的事情,后来谢渊也跟她说了一些荆南的真相。
如今祁文府奉了皇命在查户部贪污的事,说不得还会将两年前荆南的事情牵扯出来,到时候也许能替苏宣民洗清污名,让苏阮往后不必对身份躲躲藏藏。
谢老夫人虽然想知道苏阮和祁文府到底说了什么,却也知道眼下的场合不对,所以点点头便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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