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便要好生去学手段,去学那些男子学过的东西,才能让你自己有更多的倚仗。”
苏阮听着谢老夫人的话沉默下来。
谢老夫人不知道她曾经多经历过一世,也不知道她早已经学过那些东西,她只是为她做了她觉得最好的打算。
苏阮是知道女院的,能进去的大多都是京中权贵府中有真才实学的姑娘。
那女院的考核难度不比其他学院的低,而且两年一次入院考核。
能进女院的女子,甭管出身如何,在里面走一遭就如同镶了金。
谢老夫人想将她塞进去,一方面是想要让她多学学,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让她在女院里结交同伴。
少时情谊虽然单薄,却也最真挚。
苏阮收回了心中想要拒绝的念头,低声道:“那万一我考不过呢?”
谢老夫人笑着摸了摸她头发:“一定会过的,你自己如果能考过自然是最好,可如果真的过不去,也会有人保你入女院的。”
苏阮闻言呆了下。
她记得那女院规矩很严,向来没门路可走,可瞧着谢老夫人这幅意味深长的模样,显然是有办法保她能进去。
她突然想起刚才谢老夫人说的“旁听”二字,蓦的想起上一世的一些传闻来,眨眨眼:“是信阳侯府?”
这下轮到谢老夫人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苏阮“呃”了声,她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说出信阳侯府几个字来,这会儿见谢老夫人奇怪,连忙圆场:
“因为我之前就听五姐说起过女院的事,说那边入学很不容易,而且那女院的院长为人严肃,从不让人走后门入院,之前三姐、四姐去考了一次都没进去。”
“侯府如果有办法和门路能够疏通关系,祖母定然不可能只放我一人去,所以这疏通的人应当不是侯府的人,也不会是和侯府有交情的。”
“前几天祖母去信阳侯府时,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后来听说信阳侯府的人和和气气的将祖母送了出来。”
“祖母不会忍气吞声,也不会叫我们吃亏,那就只能是信阳侯府答应了什么条件,才换得祖母不追究那一日郭如意出手伤人的事情。”
谢老夫人听着苏阮的话,不由笑起来。
“你倒是机灵。”
她拉着苏阮的手让她坐在一旁,这才说道:“那天我是想找信阳侯府的麻烦来着,只是却无意间知道,信阳侯府不知道走的什么门路,帮郭如意得了个去女院旁听的资格。”
“我想着与其揍他们一顿,骂咧几句,倒不如寻点实惠的东西,而且信阳侯府也想要息事宁人,怕坏了那郭如意的名声,所以就问他们要了这个名额。”
谢老夫人半点没有夺人心头好的不好意思,只是正色道:
“我事后让人去打听过了,这名额是因着九公主想要入女院,却因为没有考过所以才不得不放出来的,一共十个名额,虽名义上是旁听,可和院中的学生一样可在院中修学,只是三个月后要参加一次考试。”
“考过了便留在女院成为正式的学生,若是考不过,便不能再去。”
苏阮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谢老夫人看着她:“信阳侯府的人答应将这名额让给你,以作补偿,我也答应不再追究郭如意伤人之事,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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