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非邑每时每刻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走在奋斗的路,但这路,它崎岖不平啊!
“真的,我真是非邑!”
高一十班门口,朱伟凤人高马大五五分的身材堵着,眉头深皱,“不可能,我自己交的学生,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论少年如何苦口婆心、对天发誓,女人愣是不让他进去一步,反而扬言,如果还不离开,叫保安来了。
真是把非邑急得嗓子眼儿都冒火了!
是,他在地府待了半个多月,也早做好被遗忘的准备,但要不要这么彻底?好歹和老朱也是快一年的深厚情谊!
虽然是语早自习,但是班主任也会到场来走个两圈的,恰好张磊的办公室可以望到这边,当年女人已经准备喊人的时候,恰好跑过来阻止。
“让他进去,这是我们班的学生,请病假了。”
朱伟凤的神情立马变成怀疑,俯视着她矮了将近一个头的男人,看他笃定的态度,不再说话。
这两人都不是好糊弄的,预料到后面的艰难,非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全班七十多个人刷地射来陌生的审视。
他想,难不成还要跑去做个自我介绍?但这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做法是目不斜视,如同回家一般熟门熟路的坐到座位。
翻出书本儿的时候,果然听到有人说,那里原来是个空位置。
旷课半个月的结果是听了一午的望天书,不是说听不懂,而是课堂很多东西都陌生了,脑海里来来回回是鲜血战争。
课间操的时候,张磊直接把他从跑步的队伍拎了出来,来到办公室,指着他的位置旁边的绿色塑料凳子,“坐吧。”
非邑哪里敢坐下去。
“哼,又没钉子。”这一声冷笑,张磊发自肺腑,不过话题一转,便说道:“我不管你到底旷课做什么了,每一张成绩单你都是第一名,长久下去总有跌落神坛的时候。”
对于一个高生而言,这个态度怪异到令人啧舌,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不是请家长是严厉检讨,更甚者,还有可能被开除。
但很快非邑发现了问题,对于他自己而言,缺课是半个月,但是对于这些将他遗忘的人而言,他的时间是不确定的,或许他是学校的关系户爱来不来,或许他只是翘了一两天而已
他,对于这些老师而言,甚至已经不重要到不需要当个学生看待。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非邑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一方面,失落是真的,另一方面,又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恰好热风吹来,又是一年初夏,远方黛山起伏,挡不住外面世界的绚烂
办公室内,朱伟凤手握一叠纸进来,放在张磊面前,神色极其怪异,“你有没有看过这个?”
年男人只是瞥了一眼,深邃的眼窝几乎看不出情绪,叹了口气,“朱老师费心了。”
望着男人精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朱伟凤望着桌的成绩表出神,忽然看见了一叠被蓝色件夹压着的纸。
这些纸很皱了,看起来是被人时常折叠起来揣在怀里的,是一叠成绩表,每一张开头都是那个少年的名字。
这两个字下被不同颜色的笔画了记号,有的笔画还重叠起来了,像是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将快要丢进垃圾桶的物品捡起来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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