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着杂物的楼道里灯泡坏了好几天了,蒲素摸出打火机点亮,把钥匙插到锁眼里。
“吱吜”门缝打开的刹那,发出一声轻响,在静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蒲素马上停下了手中推门的动作,和紧张的王艳先是互相看看,然后双双忍住笑,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内。
从门外看,房门一点点从里而外推到闭合,然后里面才缓缓松开拧住的锁纽,直到锁舌发出微不可闻地“咔哒”一声,才彻底紧闭。
室温其实很低,但是屋内两人因为彼此的存在而一点都不觉得。
蒲素打开床头台灯,奶黄色的府绸灯罩上蒙着一块红色纱巾,在透射出的红光笼罩下房间内的气氛顿时有些旖旎。
这一招是蒲素从杂志上学来的。
旁边写字桌上,双卡录音机正用最低音量播放着潘越云的专辑《你是不是我最疼爱的人》。
王艳坐在床边,蒲素怂恿她把外套脱了,理由是等会出去冷。
见她只是犹豫没有反对,便热情又不容拒绝地帮她脱下了羽绒大衣,而后就势轻车熟路地把她吻倒在床上。
影影绰绰纠缠的人影中,房间里只轻轻回荡着那如泣如诉的歌声……
从来就没冷过因为有你在我身后
你总是轻声地说黑夜有我
你总是默默承受这样的我不敢怨尤
现在为了什么不再看我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沉默不说
……
今晚刚回到南州,到达车站已经12点多了,蒲素让来接站的集团驾驶员小郭顺路把他在蝶恋花门口放下。然后在老龚的机房里等到王艳下班,给了她一个惊喜。
蒲素的寻呼台还没有全国联网,到了外地只能当做电子表用。而白天外面有公用电话的时候,王艳在家里不方便打电话。
到了晚上其实可以给王艳的公司打,只是公用电话都关了,而酒店的长途电话费只能记在房费里,蒲素不想因为这点事引起别人反感。
小别胜新婚,自从两人重逢还从来没分开这么久的时间,房间里翻滚在单人床上的身影让气氛越来越灼热……
只是在蒲素愈发失控的时候,王艳挣扎着坐了起来,低着头满脸通红小声说“别,别这样……”
蒲素从善如流立即停止了动作,看着王艳娇羞的脸无奈地说:“好吧,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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