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国国君的意思是希望谭国可以像宿城那样依城而守,最好多守一段时间。待鲁国打败了宋人之后,我们国君便会亲率大军前来支援。”
也不知鲁侯这话是实心实意,还是为了诓骗谭国人用心守城,消耗齐国的实力。谭侯听了鲁使这番话,只有苦笑一声,说道:
“齐国的大军已经快要到谭国了,而援军们还远在天边。这就像是一条被困在水洼里的鱼,为了不被晒死而向河伯求救,河泊却说我会引东海的水来救你。鱼喊道,等你把海水引来了我早变成鱼干啦!现在也请你转告鲁侯,他要是现在不出兵,等他率军赶来时,这谭城早就成为齐国一个城邑了,还说这些不能解渴的远水有何意义呢?”
其实这个坏消息并非头一个,谭侯派出使者出去求援的国家很多,西方的卫国国内局势混乱,对此是有心无力。而谭国西南方的小国又怕得罪了齐国,他们也国小力微,只能在声势上支援,指望他们派兵来援是不可能了。
谭公倒是在东方的莱人和东南的莒人那里获得了支持,还和莒人重申了盟约,约定好齐国人攻打一方另一方要率军进攻齐之背面。这虽是个好想法,但却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能对齐国攻谭造成什么麻烦。
谭侯现在唯一指望的上的大国就只有一个鲁国,还被宋国拖住了手脚,不可能再来救援了。失去了外部的支援,谭侯感到自己快要疯了,他再次招来了公孙方和公孙言,他用绝望的语气向自己的下臣问道:
“现如今,齐人已兵临城下,各国皆不派军支援,我谭国就要亡了吗?”
公孙方虽知谭国形势不好,但他对谭城的防御却有盲目的信心,他立刻向谭君进言道:“君上,谭国现在城高他深,武备兵甲都很充足,国人们都经过了长达月余的训练,您怎么能够在此时胆怯呢?”
谭侯早就被齐国的万余大军吓破了胆,虽然公孙方不断的强调他们的优势,但失去了外援支持的谭公早就对守城感到绝望了。谭信听了公孙方的抱怨之后不但没理他,反而将目光转移到了公孙言身上。
公孙言本就不赞同谭君和公孙方的那种以对抗而求存的想法,他坚持认为小国要依附于大国才能生存。现在听到了谭君询问,连忙向谭君重新提及自己的建议,并说道:
“君上,现在齐侯已至扶余,距我谭城已不足四十里,齐国的大军可以朝发而夕至。依臣之愚见,现在您不如主动去拜见齐侯,或许还能得到齐侯的谅解。”
谭侯听了大夫公孙言的话,犹如在水中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在之前便觉得谭国弱恐怕不会是齐国的对手,所以也曾想过服软。
但在公孙方的一番劝说之下,谭侯又改变了主意,希望能够凭借坚城和外部的支援来化解齐国的进攻。现在眼见事不可为,他心中的天平又偏向了求和一方,想要用谭国向齐国的臣服来换取和平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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